周静婉又接道:“章世子技艺仿佛还不错,客岁的马球赛,虽输给了豫郡王,但也是得了二甲的。”
她与皇兄来大显已有四五日了,可她被皇兄拘着,不能四下乱跑,拂尘宫宴定北王殿下也未插手,是以到本日,她才终究见到心心念念的定北王殿下。
这回南律朝贡,她也是闹着磨着,拿此回到大显见了定北王殿下她就乖乖归去与钦定的驸马结婚为前提,才让南律王松了口,允她与使臣一道解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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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敏:“……”
她勒马瞧了半晌,也是佩服,一个略微看起来像模像样点的,那箭都是往树桩上射,另有一个箭刚射出就软绵绵掉地上了,剩下两个更短长,弓都拿不起来。
江绪穿戴骑射服,是来端庄围猎的,然明檀穿戴骑射服,是来秀恩爱的,底子就没筹算上马。目送江绪入了密林,她便去找白敏敏与周静婉了。
“如何不一样?”江绪将密报重新封好,昂首看她,很有几分洗耳恭听的意义。
“与你何干?”江绪的目光不避不让。
明檀与他对视了会儿,见他毫偶然虚之意,目光又自上而下贱连,停在他胸口,还伸出根食指,边在他胸口一下下戳着,边语带威胁慢条斯理道:“你说与我何干?”
不,不对,这是她的情敌!
“……”
江绪与明檀到猎场时,大多数人已经到了,见一双璧人着一黑一白两套绣样分歧的骑射服入场,世人目光都不由落在了两人身上。
听闻得知此事,六公主狠闹了一场,蛮不讲理地让她父王修国书,让大显天子号令定北王休妻,南律王几乎被她气晕畴昔。
“小兔子那般敬爱,六公主未免也太残暴了些!”
实在上都城里那些个有关南律的传言,多数是真的,这六公主,的确在数年前江绪出使南律时,对他一见倾慕。
然夜色沉沉,小王妃以色相诱,此局还是以定北王得胜结束。
三人这会儿倒是分歧,嘴上说着“不了不了”,脑袋还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本还等着几人羡慕佩服请教的六公主:“……?”
待南律新王即位,欲与大显攀亲以固两国之好,南律六公主便去她父王跟前撒娇卖嗔,想让父王去求这门婚事,只不过她不知,她心心念念的定北王殿下已迎娶王妃。
三人正说着话,方被提及的豫郡王家的豫郡王妃也凑过来了。
“那此次不一样!”
“章怀玉说要射只狐狸,剥狐狸皮给我做毛毯,我瞧他那骑射程度,能射只兔子给我做围脖就不错了,也不晓得他对自个儿为何就这般没数!”白敏敏没好气道。
然豫郡王妃非常热忱:“我也不如何会,我们就在这四周林子转转,让人牵着骑小马驹,看能不能猎到一两只兔子山鸡,无事的。”
明檀在内心头翻了个天大的白眼,放下墨锭,夸大道:“骑射服已经是客岁初夏做的了!”
传言说,定北王殿下舞象之年曾随使团出使南律,当时南律六公主才十来岁,其父还未上位,在宴上,她对定北王殿下一见倾慕。
周静婉现在是殿前副都批示使陆停的夫人,虽因灵州之难,本要十里红妆大肆筹办的婚仪低调从简了些,然陆殿帅爱妻重妻,救驾之功都被他拿来换了夫人的一品诰命,京中女眷无不羡慕。
实在这传言去岁便有,其中细节原委都传得有鼻子有眼,明檀感觉很有那么几分可托。然南律距京千里万里,她倒也管不上那么远,且夫君受欢迎,她也面上有光,女人家小小的虚荣心嘛……
六公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忽而提弓,对准,一箭破风,直直将漫步的兔子钉死在地上,而后挺着小胸脯,优哉游哉地骑着马往前,扬着下巴,自大中带着几分不屑道:“你们大显的女人骑射都这么差劲吗?要不要我教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