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敏托她兄长定的雅座在三楼,处所不大,却安插得非常精美,观景位置也算上佳。但要说最好,还得数她们中间那间居中的暖阁。
白敏敏放动手中点心,还真细心回想了下:“我记得李家五女人被退婚时,她亲上夫家断发明志。另有城东的方家三女人,她未婚夫婿在大婚之前为一青楼女子赎身,因其有孕还以良妾之礼纳进了门,方家三女人得知此事,一根白绫悬于房梁,吊颈他杀了。”
她一口气吃了三块点心,和她爹一样臭骂了顿令国公府,又拍了拍桌子和明檀打包票道:“这事儿全然是他梁家有错,品德如此不堪岂能为你良配!阿檀你不必忧心,有我爹在,这桩婚事必然能解!”
待白敏敏携明檀分开,裴氏也不觉难堪,只当无事产生般,笑盈盈与沈画提及今儿府中筹办的各色圆子。
先前在长明殿,昌国公府与靖安侯府的席位同在左列,两人没能打上照面。这会儿出了宫,白敏敏便迫不及待找了过来。
殿内有那么一瞬,静得落针可闻。
“顾九柔行事非常大胆,可那位定北王殿下未免也过分无礼放肆。”与白敏敏在一块,明檀向来放松,再加上有绿萼在外边守着,她托腮,无甚顾忌地嫌弃道,“一介武夫狂悖粗鄙,我瞧着不是甚么良善之人。”
“阿檀,快坐呀。茶点我早让他们预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哦对了,方才说到哪儿来着?”
实在当下反应过来,白敏敏便气得要去找她爹白敬元,让他立时上令国公府为明檀讨回公道。
明檀踩着轿凳筹办上车,俄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阿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