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后脑勺,轻咳两声,干巴巴体贴:“王爷您醒了,可还好?”
诊完脉,军医长松口气:“王爷无大碍了,再好好疗养几日,便能下榻。”
在府外道别,明檀正要登上马车,忽有京畿大营的卫兵仓促赶来,有事要禀于章怀玉。
明檀闻言,也端起茶盏轻嗅了嗅,略啜一口,放下道:“到底是嫁了人,畴前可不见如此详确。”
江绪默了默:“靖安侯府的拿来。”
只不过这往别传的动静,老是说得越夸大越好,不然贼人又如何能放松警戒。
“敏敏不会说话,你别理她。”周静婉将糖酪青梨往明檀面前推了推,又给白敏敏递了个眼神,“还不去前头号召,少在这给阿檀添堵。”
“……?”
若说陛下宽宏,这兵权但是实打实地拿归去了。
适值沈玉听闻他醒了,与另一名将军一道前来看他。
这三个月来,西北军情不时传入京中,她从不主动密查,有人说与她,不管胜负,她都是淡淡的,寄回的家书也不看,更别提复书了。
荣州若好光复,也不会成为大显失落十三州的最后一州了。羌虞兵强马壮,又占尽地形上风,饶是江绪与诸员大将亲身领兵,也霸占得非常艰巨,常是方进三寸,又被逼退两寸。
“阿檀,你还好吧?”白敏敏有些担忧,又有些烦恼,方才这卫兵的神采也没甚么欣喜之意,早知如此还不如不问!
“王爷醒了!王爷醒了!”守在帅帐内的兵士俄然跑向外头欣喜通传。
明檀仿佛未闻背面半句,只若无其事应道:“我爹爹与刘御史也不是头回争嘴了,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暗里还能一起喝酒,干系也不差。”
然这不会说话的也不止白敏敏,明檀好久未出,突然露面,很多贵女都上前与之叙话。
“醒与不醒,与我何干。”明檀很快规复过来,站稳身子,又面无神采地回身,“我回府了。”
穷寇莫追,何况大显之意本也不在北诃,西北兵力又不敷以分兵而战,是以江绪拿捏着羌虞与北诃缔盟图取阳西路一事做文章,向羌虞所占荣州进发,建议光复之战。
“定北王如何了,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