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本不是听过了么?”
世人诘问,白敏敏也镇静望向那停下饮茶的平话先生,迫不及待想听下文,可就在这时,平话先生放下茶碗,笑吟吟地卖关子道:“今儿时候到了,欲知后事如何,明儿老夫,还在此处等着各位。”
“改了,改成了武林盟主为妖女与正道反目,搏命护下妖女,两人历经一番磨难,有恋人终立室属。”
那日听闻城西开了家颇上层次的茶馆,茶好点心好,平话先生更好,嘴皮子利索且故事别致,近些光阴每至平话时分,楼中都座无虚席。
章怀玉倒没感觉如何,只是见白敏敏意犹未尽,便随便问了句:“想晓得前面产生甚么了么?”
“你带我来这做甚么?”夜里谷中乌黑,风沾着夜风,也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章怀玉握紧她的手,抬眸望了望灿烂天灯:“敏敏,生辰欢愉。”
灯火憧憧,两民气跳贴得极近,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敏敏回神,仓猝从他怀中退出,章怀玉亦是后知后觉放手,两人不甚天然地交叉着视野,方才还没说出的“你”字,白敏敏也悄悄咽了下去。
故事虽老套俗气,却终是美满结局才令人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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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敏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好半晌才痴钝地点了点头:“喜好,我很喜好……感谢。”
章怀玉也不等她质疑,便不由分辩地带着她翻墙出了昌国公府,府外早有马车相候,径直将两人送到了城北的一处山谷。
那夜过后,仿佛有甚么变了,白敏敏听闻皇后又在为章怀玉相看人家,内心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但是相看到她头上的时候,她心底又有些按捺不住的高兴。
章怀玉明显也认出了她,略一挑眉便闲散道:“白小……公子,好巧。既然无座,那便一道坐吧。”
白敏敏心痒得紧,立时遣人去周府讨了张邀贴,光亮正大溜去了茶馆。这也是没体例,婚事黄了以后,母亲嫂嫂看她看得颇严,成日拘着她在家学女红,若无人相邀,是决计不会等闲放她出府的。
虽没挑破最后那层窗户纸,两人的婚事却很有那么些不言而喻水到渠成的意义,章皇后先是数度召白敏敏的母亲入宫,紧接着又连着几次召了白敏敏入宫,还在人前人后都表示出了对白敏敏的对劲。
白敏敏越等越气,越等越失落,直到入夜,她都已经沐浴换衣筹办入眠,屋中俄然传来极轻的拍窗声。
白敏敏瞪大了眼。
“甚么叫我都能想出的戏文?!”白敏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差点气炸,此人骗她宴客便也罢了,竟吃着她的还损她常日看的话本老掉牙!
“我为何要出价?”
“甚么话本?”
“我还让人给你排了出新话本。”
“……却说那武林盟主这才恍然,本来他娶错人了!眼下他亲率王谢朴重讨伐的魔教妖女,才是当日不吝耗尽半身内力,搏命护贰心脉之人!”
“我若喜好,还用得着抢?”
白敏敏是女人家,虽做了男装打扮,到底不好和一群陌生男人在楼下堂中挤挨坐着,幸亏她深谙“能用银子处理的题目都不是题目”这一事理,轻车熟路走向二楼某间雅座,极有规矩地提出了想要用一两金换雅座之席的要求。
“你有完没完,章怀玉!讹我宴客话还这么多,你自个儿付,本蜜斯不请了!”
“归正不想同――”白敏敏话音未落,忽有人在人头攒动的街上横冲直撞,白敏敏躲闪不及,“啊”地惊叫出声!待她回神,倒是发明章怀玉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恰好将她揽入怀中。
虽看过很多话本,可白敏敏于男女□□上迟缓非常,不知自个儿对章怀玉情义渐生,还经常想着章怀玉与舒景然熟悉,三不五时便向他探听舒二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