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三人都抬起了头,这时长福入了堂前,一下扑倒在陆阶案下:“老爷,快救救大蜜斯……”
“因为郭路揭露我们太太的最大罪行之一,事关我们大蜜斯啊!”长福拱了拱手,“十一年前,太太让人把大蜜斯带到田野给抛弃了!这才形成了我们大蜜斯流落在官方十余年!”
陆阶听到此处,立即大步走向了门口。
“顶替?”一张脸早已板成了铁板的陆阶听到此处,目光俄然暴出了精光,“顶替甚么?”
但堂上三人还是半日无语,很久以后是沈轻舟先问起来:“你这是那里听来的谎言,郭路不是陆夫人的侄儿吗?他为何会遭灭口?”
“甚么?”沈轻舟扭头看向陆阶,“尚书大人,此事当真?”
“幸亏我娘去的及时,把大蜜斯救下来了。但蜜斯还是不平啊,现在仍想着寻死!”长福眼泪汪汪地昂首。
衙门后堂里摆开了一圈公案,每小我面前都堆着一大堆编着号的账薄。
陆阶仍坐在上首,他的右首就是严述,右首则是沈轻舟,三小我都不紧不慢地品着茶,中间还烧着个大薰笼。在他们下首的官员们,案上也有茶,但手脚都不敢停,一个个脚不沾地,忙来忙去,与堂上三位的确对比光鲜。
陆阶面如铁板,把茶放下:“他还说了甚么?”
到底陆阶是一衙之长官,左侍郎赶紧带着人先退下了。
陆荣咬牙:“还请老爷回府再细禀。”
合座的人听得目瞪口呆。
沈轻舟的视野落在严述脸上。
“大蜜斯听到传言后本来不信,还特地让小的去了趟顺天府,小的达到的时候门前已经围得水泄不通,郭路控告得声嘶力竭,人证供词甚么的全都齐了,这也容不得人不信啊!
沈轻舟从茶杯后瞄了他们一眼,垂眼吃茶。
“而我沈遇,竟然只配娶你们眼里如许的一个弃女?”
茶刚入喉,一衙役飞步入内:“禀尚书大人,府上来人,有急事禀报!”
说完他把严述手拂开,一阵风般走了出去。
“敢情这陆蜜斯就是你们眼里的草芥?
严述也放了杯子,接过了递上来的第一撂账目。
长福说到此处,抹着双眼哽咽着低了头。
陆阶说到这里沉气望着他,深深道:“那日我就与你说过,她不能返来,一返来必定出乱子。你不信,这下看到了吧?”
“为何要卖关子?你不说,我来讲!”长福夺过陆荣话头,“老爷!是这么回事儿,本日一早,郭路带着太太身边的亲信下人跪在顺天府门前击登闻鼓!他还举着一大叠状纸,状告太太多年来犯下的各种罪过……”
陆阶又顿了下:“她如何了?”
严述又道:“岚初!……”
陆阶的杯盏传来哐当一声!他站了起来:“她当下如何?!”
“没错!”长福重重点头,“不但是郭路亲身去告的,并且他所告的除了太太如何仗着老爷之势在外作威作福,还瞒着老爷做下了至为伤天害理之事!”
陆阶道:“她丧尽天良,你说我待如何?!”
“回严大人的话,昨日太太刚回府,便教唆身边人带着投了毒的饭食去狱中灭口,成果投毒的人知己发明,矫了太太的号令,反把郭路从顺天府保了出来。郭路从下人丁中得知太太残暴地要杀他以后,痛不欲生,就决定告她了。”
沈轻舟看了眼堂上二人:“一个一品大员府上竟产生这类事!陆大人,严大人,敢问陆夫人的恶举皇上可知?如果皇上不知,那严府身为陆夫人的娘家,陆府身为陆夫人的夫家,你们两边皆容忍尊夫人如此放肆,到底是冲着踩皇上的严肃去?还是冲着踩着我们沈家的脸面来?
“荒唐!”严述啪地拍起了桌子,阴寒脸站起来:“这真是郭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