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后吃不到了如何办啊?我要收回刚才发的誓……”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墨客。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出声!”
吴康远舀一勺鸡汤尝一口,俄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这么贪吃,还如何中进士?”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不巧,小赵施主本日并不在家。”雪浪既然得了好处,天然要替人消灾了。
说完,世人便正襟端坐,鸦雀无声。词传情、诗言志,听诗和赏词的态度,是完整分歧的。
精彩的官窑瓷盅刚端上来,门客们便被那股扑鼻的鲜香所吸引,只觉远非冷盘可比。
“确切太冷傲了!”众位门客这才回过神来,纷繁没口儿夸奖起来道:“这一比较,之前吃的都如嚼蜡普通。”
“那太好了,快快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来宾们这下来了兴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几次品啧间,却也有来宾怀想起曾孤负的才子来。
这道菜本就鸡香肉鲜质酥烂,清汤味醇色洁白,再加上极鲜粉提鲜,的确就是人间绝味!
大堂中的氛围顿时为之一肃,大家面现凝重之色。
“就是,你叔父但是落第后闭关千日,三年不知肉味,才一举中进士的。”
第一道菜,各吃凤尾虾!
赵守正坐在那边,不知不觉已是满脸泪水,固然已经读过这首诗一遍,但听雪浪诵来,他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不过无妨,只要常来这味极鲜用饭,迟早会遇见他的。”
“咦?”
“多谢赵公子点醒。”来宾们这才擦干眼泪,平复了表情。
把个在一旁服侍的方掌柜,严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公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雪浪和尚竟然也俗气的替旅店招揽起买卖来。
方掌柜这才将心放回肚中,高唱一声道:“上热菜!”
赵公子的这首《杂感》一出,仿佛给众文士洗涤了心灵普通。
只是他个和尚说出这类话,实在没有压服力。
第二道菜,各吃清汤炖鸡孚!
雪浪一看有些冷场,心说本身如果砸了味极鲜的招牌,如何做得赵施主的‘秦时月’和‘岭上云’?便轻咳一声道:“诸位稍安勿躁,小赵施主固然不在,却留诗一首,以飨来宾。”
说白了,他们这些所谓‘五陵少年’,实在也都是些考场不快意的不幸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大好韶华,若不是考场有望,谁会整天浪荡花丛,走马章台?
“这也太鲜美了吧?!”终究,有人率先发作出一声惊呼,拍案道:“我吃了一辈子卤鸭胗,也没吃到过如此鲜美的味道!”
“诸位且听。”雪浪整整衣衿,便饱含豪情的朗声吟诵道:
马湘兰一曲结束,那雪浪也满脸忧色从楼高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