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正正站在巷口向外张望。
“刘兄啊刘兄,当初你老父病重,是谁帮你延医问药?无钱下葬时,又是谁奉上了百两纹银?如何轮到我背时了,你却连一两银子也不肯借?”
“嗯。”赵昊点点头,洗好了手和脸,便在赵守正的催促下,来到方桌边坐下。
看到赵昊出去,他才放下心来道:“儿啊,你这是去哪了?再不返来我就要报官了。”
乍看一眼,仿佛没甚么不当。但赵昊听到了那张老板和朝奉的对话,晓得这当票上定有玄机,便又一笔一划的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
“呜呼哉,情面胜似吴江冷,世事更如蜀道难……”赵守正唱着不成调的曲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畴昔。
‘二十两?’
“别别,我当了就是。”被骗被骗,上当铺哪有不被骗的?何况赵守正个不浅显务的墨客?他公然吃了套路,仓猝拦住朝奉,叹口气道:“好吧,我当了就是。”
赵守正唾沫横飞,连比划带说,几乎连本身都信了。
“唉……”赵昊摇点头,谨慎的收起那张当票,又是一阵咬牙切齿道:“姓张的,你敢黑我老赵家的钱,本公子要让你千倍百倍还返来!”
赵昊先将那二十两银子谨慎的收好,然后回身返来,吃力的扶起父亲,将他送进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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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今后我多给他长着心眼就是了……
见朝奉收起当票,张员外终究暴露了笑容,起家客气的将赵守正送出门去。
待送赵守正出去,那张员外和朝奉两人转回了客堂,终究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赵昊这才晓得,父亲并未把玉佩之事放在心上,而是为白日里受尽白眼而难过。他之前豪阔时,一帮同窗称兄道弟,便宜占尽。现在见他败了,一个都不睬他了。
又想到昨夜说过的大话,他若白手而归,岂不让儿子绝望?
只见张员外珍惜的摩挲着那枚玉佩,对劲洋洋的对朝奉道:“听闻当今新君深爱陆子冈的作品,这但是他技艺大成的真作,并且是罕见的于阗玉佩,现在五百两也拿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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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一个同窗不但留我吃酒,还封了一百两给我,只是朱子云‘适可而止、无贪婪也’,为父便没有再拿人家的银子。”
便对赵守正少有的和顺道:“让父亲担忧了,今后会早返来的。”
说着话,他端了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搁着一张写好的当票,另有十锭二两一个的小元宝。
醉酒以后,赵守正嘴上再没了把门的,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往屋里走,一边吧嗒吧嗒掉泪开了。
赵守正将筷子递给儿子,献宝似的一脸对劲道:“如何,为父不是吹牛吧?随随便便就筹到了。”
幸亏赵守正酒量很差,没几下就被胜利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