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苦笑一声,又请这位退下。
“北城就这么个环境,能入店主法眼的,怕是要去南城寻觅了。”方德苦笑道:“像当年,小人那家酒楼,便是请秦淮河不太着名的女史坐镇,一晚只弹唱七首,便要二两银子。就这还得车接车送、求爷爷告奶奶,别的再送红包给牵线的嬷嬷。”
方德出去号召一声,老甲长便领着几位歌伎出去院中。
方德的意义是,劝赵昊认清实际,讲究讲究。
这不瞎混闹吗?
也难怪雪浪和尚会对她们高看一眼了。
这下不消赵昊说,方德便从速摆摆手道:“下一名。”
方德呲牙咧嘴道:“店主想到体例了?”
余下两位歌伎也别离演出过后,赵昊便赏了钱,让余甲长送她们出去。
等她们次第出来后,就更大失所望了。那所谓的店主,竟然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就如许,马湘兰竟然还因为诗词程度差劲而烦恼,也不知那些‘才情敏捷’的秦淮女史,会作出甚么样的斑斓诗篇来。
秦淮八艳皆有上上等的品德才情,但又各占一绝,马湘兰便占了个‘痴’字。
“是以小人前日自作主张,请老甲长约了几位在北城小驰名誉的歌伎,本日过来见一见。”方德看着赵昊的神采,笑道:“给店主弹几首曲子听听,然后请店主决计。”
赵昊读史时,便颇怜悯这位不幸的痴情女子,也恨那始乱终弃的‘王狗才子’伤人太深!
信纸后,还附了一张写有她‘拙作’的薛涛笺,恳请赵昊‘赐正’。
陇树魂应断,吴音教乍成。雪衣吾惜汝,长此伴闺情。’
“唉,可惜我就是个文抄公,哪有本领指导你……”赵昊讪讪一笑,搁下了信纸。
“好,店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方德一听,也就不再担忧了。
酒楼请不起乐队,只能委曲歌伎合奏。是以她们或是怀着琵琶,或是抱着七弦琴,猎奇的打量着这个,固然装潢一新,却仍然难掩寒酸的小院子。
词是不错,但这么简朴曲子,都较着弹错了几个音。嗓音也更是不敢恭维,并且还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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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她应当还没碰到那姓王的杀材……仿佛她厥后熟谙姓王的,也是想学诗的原因,成果一来二去把本身一辈子都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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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咱北城就是个穷窝子,凡是有点姿色的,谁在咱这儿挣苦脚钱?”余甲长忙凑在赵昊耳边,小声嘀咕道:“来都来了,还是听听吧,说不定另有欣喜呢。”
不过,若将来有机遇,他还是想帮帮马湘兰的。
“你说呢?”赵昊反问一句。
“是啊店主,只要唱得好,门客们一样会买账。”方德也在另一边劝道。
“唉,可不是吗?”方德叹口气道:“都是让那帮有钱人惯得,以是稍稍有点姿色才艺的,全都跑南城去了。我们得花多少钱,才气把人家请来蔡家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