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念出了阿谁三个字,脑海中便闪现出那八个女子的芳名。
巧巧赶快帮他拍背,同时用眼神狠狠剜那不端庄的和尚。
西屋中,赵昊关紧房门,将匣中的信笺一封封整齐摆好,竟然摆了满满一桌。
待满足了虚荣心后,赵昊便伸手一划拉,那些或是淡雅、或是清爽的信封,便下饺子似的落入了桌边的废纸篓。
雪浪便面现得色道:“雕虫小技,不敷挂齿。”
“马湘兰……”
便见雪浪又从广大的法衣下,取出一个书匣大小的檀木匣子。
稳住情感,他轻咳一声,傲然道:“方外之人懂甚么?高肃卿飞扬放肆,必为满朝诸公不容,我看他这个大学士,当不了几个月了!”
“竟然还真有一名同龄人呢。”赵昊淡淡一笑。
赵昊无声的笑了,对劲至极。
估计几十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多女孩子给本身写过信吧?
巧巧端上茶来,赵昊只见茶汤清澈敞亮,光彩翠绿带紫,模糊有兰花香气。
“俗气,谈这些蝇营狗苟,太俗气了。”雪浪俄然掩鼻道:“败兴了,本日便就此告别。”
他这才摇点头对雪浪道:“我此人最怕费事,你千万别给我找费事。”
“这,怕是费事找施主啊。”雪浪也喝了口茶,却不为发觉的悄悄皱眉,便搁下了茶盏。对赵昊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赵施主那首《蝶恋花》,已经在秦淮河边传唱开了。每晚泛舟游河,少说能听到十几遍‘最是人间留不住’,让人耳朵都生茧子了。”
赵昊猎奇的翻开木匣,顿时异香扑鼻。他顺手一划拉,起码二三十封信。
可惜生得太早,跟秦淮八艳是没甚么缘分了,不然倒是能够破个例啥的……
“贫僧当然晓得,赵施主不想出风头。”雪浪忙解释道:“便一概帮你挡驾了,没有流露你的住址,不然你这里怕是要花香满室,莺声燕语了。”
幸亏雪浪俄然想起别的一事,拍了拍额头道:“瞧贫僧这记性,竟然把闲事给忘了!”
“这不很普通吗?”雪浪却一脸理所当然道:“贫僧一年到头不知插手多少场诗会。而诗会若无女史扫兴,另有谁会插手?”
如果让雪浪和尚晓得,赵昊竟然没把这些女史放在眼里,估计要直接气吐血。凡是能跟雪浪说上话,能张嘴求他送信的,哪个不是秦淮河上色艺双绝的名妓,那但是全天下的达官朱紫趋之若鹜的当红巨星啊!
呷一口,只觉满口甜美清爽,公然不愧是驰名的贡茶。
但就是这等说辞,仍然惹得雪浪哑然发笑道:“赵施主太悲观了。贫僧虽是方外之人,也晓得高新郑乃当今圣上极恭敬的帝师。只要陛下在一天,高新郑就不会倒的。”
“不过再好的词,听多了也会腻的。”雪浪便非常恋慕的说道:“好多秦淮河驰名的女史,都求到贫僧这儿,想要聘请公半夜游秦淮呢。”
“何况,好些秦淮女史的文采,更在须眉之上,哪怕贫僧也不敢说完胜。”只见雪浪正色道:“凡是有真才实学,贫僧都恭敬的很。”
“是吗?”赵昊看着雪浪那清澈不掺一丝杂质的眸子,竟然信赖了他这说法。
“咳咳,咳咳咳……”赵昊一阵咳嗽的小脸通红,也不知是在想甚么。
“那可一定。”赵昊却笃定的点头道:“一山不容二虎,我还是看好功在社稷,百官拥戴的徐阁老。”
柳如是、顾横波、马湘兰、陈圆圆、寇白门、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
“你个削发人如何和他们这么熟啊?”赵昊不由猎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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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本身才是祸首祸首。
挥手间,他偶然中瞥见了信封上阿谁名字,便不由自主停下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