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是笔扯不清的烂账,总之你晓得她是自作自受就行了。”
可谁成想,那贼人偏不如他愿,竟先往东屋摸去。
东间的赵守正也被惊醒了,听到儿子的喊声,想也不想就跟着大喊起来:“抓贼啊,快抓贼啊!”
谁知砰地一声,铁棒竟砸在了门檐上。
那贼人被吓得一个激灵,手悬在门帘上,半晌不敢伸出。
就在他束手无策,筹办大声喊叫,惊醒父亲时,便听东屋俄然响起一声断喝:
“是啊……”赵守正替兄长难过一阵,又心不足悸道:“唉,没想到,这口软饭竟这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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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由心有戚戚的想道,当初如果真能软饭双吃,本日会不会有大伯的双倍颓废呢?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那一声格外刺耳。
见来的是高武,赵家父子俩这心才完整定下来。赵昊看着高武那精赤的上身,虬结的肌肉,顿觉安然感爆棚。
高武一起上都在构造说话,没用赵昊等太久,便指着外头闷声道:“咱正睡觉,听到赵老爷和公子喊抓贼,刚出门就遇见这厮跑出来。咱给他一个窝心脚,这厮就晕了。”
赵守正却不肯提及旧事,只简朴奉告儿子,当年在大哥的婚事上,钱家耍过手腕,让老爷子吃了大亏……
待看清赵昊满身无恙,只是神采惨白,他这才松了口气。
“穷寇莫追。”赵守正对本身说了一句,便放弃了追贼,赶快过来照看儿子。
“我没事,就是脱力了。”赵昊想伸手撑膝盖起家,却发明连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了。
赵守正表情郁郁,回家倒床便睡了。赵昊清算好碗筷,又把堂屋打扫出来,便也洗刷洗刷上床睡觉去了。
终究,门帘被人翻开,一个脑袋悄悄探了出去。
父子俩正说话间,忽听街上传来一声惨叫。
所幸赵昊年纪尚小,力量不敷,他还能忍着痛爬起来,赶在赵守正拦住来路之前,跌跌撞撞冲出了大门。
看着贼人在到处翻找着甚么,赵昊严峻的血液都要呆滞了。
‘有贼!’
赵昊顿时一阵慌乱,这下连俄然攻击都办不到了。
赵昊刚要说话,就听外头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明天他日上三竿才醒,饱食整天无所事事,这会儿当然不困了。
‘一更天是戌月朔刻,南京要加一刻,便是戌初二刻。”赵昊心中冷静换算一下,不由恍然大悟道:“才七点二十四分,怪不得睡不着!”
“我儿没有伤到吧?”赵守正上高低下,细心查抄着儿子的身材。
然后赵昊赤脚下地,拎着铁棒到了西间门口,透过门帘往堂屋里望去。
唏嘘了好一阵,父子俩才回身往家走去。
赵创业朝兄弟摆了摆手,心中百味杂陈。
赵守正跟着进了屋,还没开口说话,赵昊便将四锭共二十两元宝递到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