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泰街上熙熙攘攘,车马行人摩肩接踵,各色显眼夺目的标牌告白林林总总。除了数不堪数的茶社酒楼之类,另有金银店、南货店、药店、浴室、丝绸行、牲口行、粮油谷行等等等等,数不堪数。
当他转过身来时,一个青石铺就的宽广广场便映入眼中。固然才是仲春,春寒未尽,广场上已经有很多文人雅士、四方旅客,专门前来瞻仰巍峨壮观的钟鼓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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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有好些小贩挑着担子,叫卖着各种吃食玩意儿。父子俩还没吃早餐,便随便各买了两个酥烧饼,一边吃着一边往前走。
“看客长样貌气度,应是国子监的相公吧?”老经纪一眼就看出,赵守恰是个书白痴。而四周的南京国子监,恰是天下书白痴堆积之地。
而赵守正奉告他,论起繁华程度,这保泰街在南都城都排不上前十……
“客长快快内里请。小店各种房产应有尽有,包君对劲。”
但那些,都间隔浅显老百姓有些悠远,真正熙熙攘攘,充满了贩子气味的处所,是位于北城的钟鼓楼一带。
“这南都城,也太大了吧……”赵守正只觉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每挪一步都是一种折磨了。
“月租多少钱?”赵昊无法小声问道。
“好,相公公然痛快!”老经纪寂然起敬。
不过金陵百姓平常,并不会将南京的衙门特地加‘南京’二字称呼,反而会将京师的衙门,冠以‘北京’称之。
大明每座像样的都会都设有钟鼓楼。为了让全城的百姓,都能清楚听到晨钟暮鼓,钟鼓楼天然建在都会的中心位置,南都城也不例外。
赵昊被来往如梭的行人挤得东倒西歪,两耳尽是喧腾如沸的叫卖声、呼喊声、说话声,让他大有一种,在逛后代繁华贸易街的痛苦感受。
昨日父子俩与家人分开后,便找了间堆栈投宿。因为囊中羞怯,住不起单间,只幸亏大通铺拼集了一晚。
“是极。”
说话间,父子俩在一间挂着‘景记房产牙行’的店面前站定。
一站住脚,顿时就有热忱的活计出来号召。
“大善。”赵守正点头连连道:“如果每天这么走,为父会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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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守正点点头,伴计便满脸笑容的将二人迎进店中。
“畴前出门乘船坐轿,哪用双脚测量过啊?”赵守正苦笑不已道:“国子监实在就在东边不远,感受看几页书,也就到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从速找到住处。
宿世他曾在南京读书,不知多少次颠末这里。现在,他穿越过四百年的工夫,再度重临此地,望着那熟谙的红色高大城阙,焉能不生出隔世的恍忽?
赵昊冷静念叨了不知多少遍,才在赵守正的催促下,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