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站住脚,将那玉佩看了又看,轻叹一声道:“不知此次进京,能不能再见到她……”
这可比刘员外的状况好多了……
连张知县这类刮地盘,此时都要鄙夷他一眼道:“你还真是蚊子腿也嘬三嘬,连二十两的玉佩都不放过。”
“少在这儿跟我装不幸。”赵昊把脸一沉道:“当初你趁火打劫,从我家中赚了何止三万两?现在只不过让你吐出一半罢了。”
“呃……”张员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实在说不出口,那二十两吃下的玉佩,被他转手就卖了一千两!
“是,当然是了。”张员外嘴里发苦、内心发堵,这但是他花了整整两千两,才求爷爷告奶奶,从买家手里赎返来的。
“唉,好吧……”张员外是虱子多了不咬,闭眼点头,一并承诺下来。
“滚吧。”赵昊这才一挥手,张员外如蒙大赦,屁滚尿流而走。
“我看必然有奸情。”赵昊抱着脑袋躲开,一边往外跑,一边怪叫道:“并且是我娘以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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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姓张的走后,赵创业父子给赵昊深深作揖,感激他替百口夺回家业。
“大伯不要再贱卖了就好……”
“啊……”赵创业捂住嘴,冲动的说不话来。
赵昊却拿起那枚玉佩,不肯定道:“是这枚吗?”
只见那是一块和田白玉雕成的半圆形玉佩,正面饰以百合云纹,另有刻有两个篆体字‘宁安’,背后则是陆子冈的落款。
“服了服了,完整服了。”张员外闻言一阵心惊胆怯,只觉来之前的满腹怨气,被赵昊一阵夹枪带棒打散了很多。他赶紧摆手道:“从今今后,再不敢跟公子叫板了。”
说着,他嘲笑一声道:“张老板不平,尽管再放马过来,看看本公子能不能,让你把别的一半也吐出来!”
“臭小子,你如何晓得,不,你给我站住!”赵守正闹得老脸通红,作势欲追时,却见赵昊早已不见了人影。
“唉,嗨……”张员外想要说几句场面话,却觉着提不努力,干脆深深一鞠躬,双手高高举起木匣道:“张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赵大人、赵老爷、赵公子高抬贵手,把我当作个屁,放了吧。”
当天傍晚,赵守正去吃酒还没返来,赵昊正和大伯父子在堂屋吃晚餐。
张员外刚要归去舔舐伤口,却听张知县又道:“等等,另有件事,把收人家的玉佩还归去。”
一看到那玉佩,赵守正顿时面前一亮,以和春秋不相称的矫捷,一把夺了过来。
赵昊又问大伯一句,地契没题目吧?
“你这是出于志愿,并非本官勒迫的吧?”张知县又似笑非笑看着他。
“咦,他来何为?”赵创业闻言把脸一沉道:“这厮当初趁火打劫,本日另有脸上门!”
“一家人有甚么好谢的。”赵昊前半句还让当大伯的感到暖和,可后半句,就叫赵创业哭笑不得了。
赵创业忙就着灯光细心验过,见上头已颠末户回原主名下,便点头表示没题目。
“啊,见他没赎当,我便已经卖掉了。”张员外神采又是一白。
只是一想到那本身刚装修好,还没搬出来住的秦淮河边五进三出大宅子,他就心疼的想要掉泪啊……
回到本身住的房间,赵昊点着了灯,这才拿出那块玉佩,细心打量起来。
里头是一块玉佩和一张房契,那房契上写得清清楚楚,恰是当初他卖掉的赵府大宅!
便见张员外身穿青衣小帽,手捧一个木盒,低着头走出去。
“如何能够呢。”说完却自嘲的摇点头,将玉佩慎重支出怀中。
中间赵创业也证明,赵守精确切有这么一块玉佩。赵昊这才将其支出袖中,含笑看着张员外道:“这是甚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