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父子愣神间,便看到穿戴出锋锦袍、头戴嵌玉幞头,大族后辈打扮的赵显,快步走到门口。
待到转过一处名为‘柳暗花溟’的太湖石,便见面前豁然开畅,一处残荷映水的小湖畔,是极其高雅的曲廊幽榭,花厅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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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室外往里看,甚么也看不清楚。但出来往外看,却见室外风景,清清楚楚,五彩缤纷。
出来园中,沿着蜿蜒的青石板路前行,只见路旁翠竹千竿,花木扶疏。
“没出息的东西!”却听一声熟谙的呵叱,吓得赵守正猛一颤抖。
祖孙四人便走进池边名曰‘听荷轩’的花厅。
“好了好了,起来吧。”赵立本这才伸手扶一把孙子,对儿子道:“进屋说话。”
“回家?”赵守正不由问道:“回南京还是休宁?”
更让赵昊诧异的是,书房墙上,竟然还挂着一面银框玻璃镜!
赵守正不由点头连连,对儿子笑道:“等我们安宁下来,也修一处如许的园子,然后咱爷俩每日赏花垂钓,的确活活美死……”
“哎呀,父亲……”
赵昊心说,这弟子意可真赢利啊……
虽不如隔壁那样金碧光辉,豪奢无边,却显得更加高雅有风格,更合适读书人抱负审美。
是以,盐商们在士林中的风评,并非浅显人设想的那般不堪,反而很得读书人爱好。与赵昊他们同业的这班举子中,曾接管过盐商帮助的,便不乏其人。
“有人在等二位,请出来相见。”侍妾微一欠身,做个请进的姿式。
赵昊警悟拉住了赵守正。
“乖孙就是有见地,”赵立本欣喜的点头道:“这是佛郎机私运出去的玻璃镜,一面五百两银子。在扬州,你如果没几面如许的西洋货,都不美意义跟人打号召。”
一看到是大侄子,赵守正不由吃了一惊。“哎呀,赵显,你不是回休宁了吗?如何跑这儿来了?见到你爷爷了吗?”
父子忙循名誉去,便见暌违近一年的赵立本,头戴乌纱的安定四方巾,身穿栗色暗花的湖绸道袍,正红光满面的佯怒看着儿子。
每到一艘,举子们便被早就等船埠上的各家盐商,争抢请回各家的园林,大排宴宴,好生接待去了。
“我就是当了宰相,也是爹的儿子啊。”赵守正见父亲回绝拥抱,便拉着赵昊,跪在地上给赵立本叩首。
赵立本一脸嫌弃的推开他,没好气的经验道:“你现在大小也是个举人了,要重视体统!”
扬州滨运河、临大江,自古便是天下顶尖的贸易多数会,天下商贾咸居于此,培养了扬州城的千年繁华。
赵显忙向二叔施礼,然后又跟赵昊打过号召。
只见那花厅的窗户上,没有糊常见的高丽纸,而是嵌着五色的玻璃。
赵昊他们天然也不例外。
并且他们的船上黄旗最多,引发的争抢也最狠恶。
等世人下轿,只见已身在一处豪豪华丽的园林当中,到处是锦幕貂帷、书画尊彝,饰以宝玉,藏以名香,其服用之僭,池台之精,不成胜纪。
幸亏仆人家非常善解人意,微微一笑,对一旁恍若仙妃的侍妾私语几句。侍妾便请赵昊父子,跟着她来到回廊绝顶的一间花厅。
看着镜子里纤毫毕现的本身,他不由脱口问道:“这是西欧货?”
“隔壁。”赵显苦笑着头前带路,一脸无法的对两人道:“到了你们就都晓得了。
每年有十亿斤以上的海盐,从扬州沿大运河和长江,转运到天下各地发卖发卖。毫不夸大的说,半个大明的百姓,都在吃扬州发运的淮盐。毫无疑问,现在这是一座因盐而兴,因盐而繁华的都会,城内大小盐商已然超越百家,此中又以徽商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