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琨挠挠头, 不知说甚么,不由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江阮身上。
祁烨扬扬眉,偏头似是看了一眼宴琨的方向,宴琨忙后退几步躲到了榕桓身后,没敢再出声。
“宴琨。”祁烨俄然开口唤他。
--
“哦。”祁烨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我今后不会再说这类话了。”江阮半眯着眼睛,有些发困。
祁烨挡开他伸过来的手, 面无神采, “不消。”
江阮掩着唇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责怪道,“如何相公这几日尽说些胡话呢。”
落日西下,霞光映红了整片天空,江阮收回一声低呼,一片长满浅红色花朵的花田,在阳光下泛着蓝光的花朵在轻风下摇摆生姿,花田的绝顶是一处吊脚竹屋,竹屋旁是一个小小的水池,轻风吹散池水上方环绕的烟云,粉嫩的,洁白的荷花绽放在碧绿的荷叶上,美不堪收。
祁烨听出了江阮语气中的肝火,却还是不言不语也不动。
江阮浑身软绵绵的躺在他怀里,四肢有力,无法道,“对不起。”
“嗯。”祁烨对劲的点点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扯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陪着江阮入了梦境。
“今后不准再说甚么‘让我离你远一些’的话。”祁烨的声音有些发冷。
宴琨等人安排的非常安妥,山上统统吃穿用度,包含药材都筹办的很充沛,花琰开了药方,抓了药,漓儿与宴琨便仓猝煎药去了。
宴琨闻言惊出了一身盗汗, 六合知己,他甚么时候说过主子是累坠的话了?
江阮倒是推开他,往床的内侧缩了缩,捂着嘴巴,“相公离我远一些,莫要感染了。”
山路更加崎岖,马车已经没法上行, 世人开端徒步上山。
花琰与贺羽两人走得快,比祁烨等人不过晚了一个时候来到山上,一大早,花琰还在呼呼大睡便被宴琨挖起来去给江阮评脉。
闻言,祁烨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下一刻跟着往她身边挪了挪,“不怕的,我身材根柢好,没这么轻易感染的。”
江阮再次往里缩了缩,清秀的眉也皱了起来,“相公现在本身也在喝药,身材天然是大不如前,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祁烨摸着江阮有些烫手的额头,非常自责,“阿阮,让你刻苦了。”
江阮不由伸手推了他肩膀一下,“相公,你下去...”
祁烨坐在床边,让江阮靠在他的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摩挲着,以往时不管环境有多卑劣,他从未感觉有何不当,但是自从有了她以后,总想着让她吃的好,住得好,穿的好,恨不得把这世上统统的珍奇物件都送到她面前来,而此时她除了跟着他刻苦以外,他甚么都没能给得了她。
山下骄阳当空,山上却冷风习习,一热一冷,江阮便着了凉,翌日便病倒了。
祁烨低头,“要委曲你陪我在这里住一段时候了。”
不待江阮说话,祁烨垂眸, “阿阮也同宴琨普通感觉我是个累坠吗?”
“说今后毫不会再说这类话了。”祁烨声音更加低了起来,尾音带着一股诱哄的懒意,听在江阮耳朵里,就像是阳春三月的轻风,让民气痒痒的。
“前几日你去做甚么了?我记得并未叮咛你甚么事情。”
江阮,“......”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着力点,她都不知这气该如何生了。
江阮生了病,本就有些衰弱,祁烨的力量又大,她推不开他,只好由着他,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祁烨的舌才退了出去,江阮靠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因着抱病而干涩的喉咙有些发痒,不由又咳了几声,祁烨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我错了。”祁烨洁净利索的报歉。
江阮似是没听到他说甚么,尤处在震惊当中,喃喃自语,“世外桃源,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