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亲,另有另一条路。”江瀚海冲动的站起来,“天子不是逼我们吗?他觉得我们是他手内心的玩物,无路如何都翻不出去,但是父亲,我们另有另一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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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心中出现一抹迷惑,祁烨的话过分笃定,让她有些错觉,就像他晓得何时二哥会来动静普通。
而现在,鲁国公病重,江瀚海心中怕是已经忐忑至极,而太皇太后在宫里已经翻不起浪花,他们若想活,只要一条路能走。
废太子站在那边,双手攥紧,这大半年以来,他日日颓废,日日淫乐,也想着就这般自生自灭的过完这平生吧,但是这个天子却并不这么想,也是,若换做他做了天子,也是要赶尽扑灭的,既然退已是死路,不若进步一步,争上一争。
江瀚海俯下身在鲁国公耳边说了几句,鲁国公狠恶的咳嗽起来,手指着他,“不,不成以,不成以...”
江阮不答反问,“当日因着二皇子为本宫簪了一支梅花,便痛恨本宫至今的大姐姐,可有想到本身有一日会落得如此了局?”
前厅内,江静娴低眉敛首的坐在那边,不发一言。
到了处所,祁烨亲手扶着江阮下了马车,此时江阮才发明,祁烨带她来的这个处所是废太子的府邸。
侍卫开了门,帝后二人走出来,只见府中非常沉寂,好多院落都没有掌灯,披发着冷落孤寂之感。
江静娴自嘲的笑了,语气倒还是安静的,“还真是没想到,直到现在我都感觉这是一场梦,梦醒了统统都会变好的。”
后院内,废太子正半靠在凉亭里饮着酒,醉生梦死,见到祁烨,嘴角讽刺的扯了扯,“呦,天子陛下是来看看失利者的了局吗?”
“恭送陛下,皇后娘娘。”江静娴看着帝后相携拜别的身影,不知为何,眸子里染上一抹湿意,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祁烨抬手悄悄推了推雕栏上的鱼食,全部瓶罐打翻在池中,引得池子中的鱼动乱不止。
帝后的马车也随后分开,但见方向却并不是回宫的方向,江阮看向祁烨,“我们这是去哪儿?”
祁烨面无神采的回身,大步拜别。
这大半年以来,皇上固然软禁了废太子,却答应江静娴自在出入废太子府,还需进宫去存候,以是,不过这短短的几个月,江静娴便看清了情面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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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玖姌并没有看到帝后,坐上马车分开了将军府。
废太子嘴唇动了几下,“你到底想做甚么?你想要了我母后的命?还是想要了我的命?”
祁烨的性子岂是因着旁人一两句话便能挑动的,他站起家,背对废太子而立,抚动手上的碧玉扳指,端倪不动,“二皇子可知朕最喜好的糊口是般模样的?”
鲁国公尽力的偏头看他, 眸子中含着些热泪,“瀚海啊, 为父不能让鲁国公府在为父手里式微,皇后娘娘还是仁慈的, 只要你到皇上面前认下统统罪恶,求得皇后娘娘谅解,我们国公府还是有活路的。”
祁烨直起家,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朕当年为了身在冷宫的母后,为了那些因为朕失了性命的忠仆,为了皇兄,为了寄父,而现在二皇子呢,二皇子莫不是忘了,宫里你的母后还被关在冷宫里,太皇太后心中尚不承认我这个天子,多少前太-子党都在蠢蠢欲动,二皇子不会觉得朕会傻到信赖你心无旁骛,只想着每日喝酒作乐吧?”
江瀚海就那么看着鲁国公挣扎,脸上毫无颠簸,嘴里低喃,“父亲,您别怪我。”
江瀚海松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脸上变得冷冽起来。
“我?”废太子哼笑一声,“我现在被你软禁在这里,混过一日算一日,不知哪一日,你一个表情不好我的命也就到头了,另有甚么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