⑩张献忠(1606-1646)延安柳树涧(今陕西定边东)人,明末农夫叛逆魁首。崇祯三年(1630)叛逆,转战陕、豫各地;崇祯十七年(1644)入川,在成都建立大西国;清顺治三年(1646)出川,行至川北盐亭界,猝遇清兵,于凤凰坡重箭坠马而死。旧史乘(包含别史和杂记)中多有关于他杀人的夸大记录。(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④十番:又称“十番鼓”,“十番锣鼓”,由多少曲牌与锣鼓段连缀而成的一种套曲。风行于福建、江苏、浙江等地。据清朝李斗《扬洲画舫》录卷十一记:十番鼓是用笛,管,箫,弦,提琴,云锣,汤锣,目鱼,檀板,大鼓等十种乐器更番合奏。
⑤“凡为天下国度有九经”语见《中庸》:“凡为天下国度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百姓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意义是管理天下国度有九项应做的事。这里只取“经”“景”两字同音。
但仍有哀思在内里。
雷峰塔砖的挖去,不过是极近的一条小小的例。龙门的石佛,大半肢体不全,图书馆中的册本,插图须谨防撕去,凡公物或无主的东西,倘难于挪动,能够完整的即很未几。但其破坏的启事,则非如肃除者的志在打扫,也非如寇盗的志在打劫或单是粉碎,仅因目前极小的自利,也肯对于完整的大物悄悄的加一个创伤。人数既多,创伤天然极大,而倒败以后,却难于晓得侵犯的究竟是谁。正如雷峰塔倒掉今后,我们单晓得因为乡间人的科学。共有的塔落空了,乡间人的所得,却不过一块砖,这砖,将来又将为别一自利者所藏,毕竟至于灭尽。倘在民康物阜时候,因为十景病的发作,新的雷峰塔也会再造的罢。但将来的运命,不也便能够推想而知么?如果乡间人还是如许的乡间人,常例还是如许的常例。
但当承平时候,就是正在修补常例,并无寇盗时候,即国中临时没有粉碎么?也不然的,当时有主子式的粉碎感化常川活动着。
我们中国的很多人,――我在此特别整重声明:并不包含四千万同胞全数!――大略得了一种“十景病”,起码是“八景病”,沉重起来的时候大抵在清朝。凡看一部县志,这一县常常有十景或八景,如“远村明月”、“萧寺清钟”、“古池好水”之类。并且,“十”字形的病菌,仿佛已经侵入血管,流布满身,其权势早不在“!”形赞叹亡国病菌③之下了。点心有十样锦,菜有十碗,音乐有十番④,阎罗有十殿,药有十全大补,猜拳有全福手福手全,连人的劣迹或罪行,宣布起来也大略是十条,仿佛犯了九条的时候总不肯罢手。现在西湖十景可缺了呵!“凡为天下国度有九经”⑤,九经固古已有之,而九景却颇不习见,以是恰是对于十景病的一个规戒,起码也能够使患者感到一种不平常,晓得本身的敬爱的老病,忽而跑掉了非常之一了。
这一种主子式的粉碎,成果也只能留下一片瓦砾,与扶植无关。
凡这一种寇盗式的粉碎,成果只能留下一片瓦砾,与扶植无关。
②崇轩的通信,指登载于一九二五年仲春二日《京报副刊》第四十九号上的胡崇轩给编者孙伏园的信《雷峰塔倒掉的启事》。信中有以下一段话:“那雷峰塔不知在何时已倒掉了一半,只剩着下半截,很褴褛的,但是我们那边的乡间人差未几都有如许的科学,说是能够把雷峰塔的砖拿一块放在家里必然安然,快意,不管甚么丧事都能够化吉,以是一到雷峰塔去关瞻的乡间人,都要偷偷的把塔砖挖一块带家去,――我的表兄曾如许做过的,――你想,一人一块,久而久之,那雷峰塔里的砖都给人家挖空了,塔岂有不倒掉的事理?现在雷峰塔是已经倒掉了,唉,西湖十景这可缺了啊!”胡崇轩,即胡也频,当时是《京报》附刊《公众文艺》周刊的编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