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荣帝拍了拍淑妃,半坐起来,皱着眉头看着福公公:“这些东西有你们盘点查对不就够了,何必特地让朕过目?”
“哼,”淑妃嘲笑一声,不屑道,“不过是条阉狗,连个正凡人都算不上,还能掀起甚么风波不成?”
福公公几步走到床榻前,悄悄喊了几声,将德荣帝唤醒了过来。
洛骁是被墨柳的惊呼惊醒的。
“是。”茹末悄悄应了一声,低声道,“只是,福公公仿佛对娘娘……仿佛很有微词。”
福公公看着茹末的神采,仿佛是对劲了,笑了笑,甩了一动手中的拂尘,高喊了一声“摆驾驭书房”,跟着德荣帝的玉辇这才缓缓的拜别了。
福公公点了点头,问道:“皇上可起了?”
洛骁闭上眼,他又听到了心底那头被压在深处的兽模糊的吼怒声。
洛骁心中一惊,赶紧抬着头去看闻人久,却见常日里那便惨白的脸此时更是神采丢脸至极,夙来殷红的唇倒是微微泛了黑,模样看起来甚是可怖。
福公公只笑眯眯隧道:“我们再如何,也不过是圣上部下的主子,哪能替圣上做决定呢?”
一种莫名袭来的惊骇摄住了心脏,让他的呼吸都有些窒住了。洛骁咬了咬舌头,勉强唤回本身的明智,转过甚对着还是愣在一旁的墨柳厉声道:“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请太医过来!”
洛骁见墨柳出去了,然后缓缓地坐到了闻人久的床榻旁。
缓缓展开眼,眼底深处模糊有着血气涌动。
福公公却没有多少惶恐,笑眯眯地解释道:“各国的使臣送来的寿礼清单以及寿宴当天的路程这些都已经肯定下来了,还请圣上随主子去一趟御书房,将这些东西亲身过目一番。”
“何事?”德荣帝展开眼看着福公公,神采有些不愉。
福公公想了想,还是推了门筹办进屋。茹末见福公公这行动,心下一惊,下认识地便想要拦住他,但是手还未伸出去,却又像是顾虑着甚么而微微顿住了。公开里将手握了握,紧接着也跟着进了屋子。
狂躁而残暴,带着血腥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