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缓过了这口气,表情舒爽很多,伸手理了理本身的鬓发,反倒是提及了另一桩事:“说来,高傲皇子被放到了甘州,陈家高低都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哼,谁让他们当初竟背着渚儿与大皇子勾搭在了一起!哈哈,现在落得这个境地也是该死!”
出了屋子,打目睹茹末在外头站着,忙叫了一声:“茹末姐姐。”
淑妃望了茹末一眼,内心头稍稍舒畅了一些,只是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如果正儿八经的秀女倒也好说,偏生此次得宠的竟然是本宫部下的一个宫婢!那般姿色,倒也不知圣上看中了她甚么!”
茹末声音暖和和婉:“那是因为奴婢自打服侍在娘娘身侧,就日日瞧着娘娘。如此这么多年了,娘娘需求甚么,奴婢天然是晓得的。”
年幼些的宫婢忍不住道:“这……这,淑妃娘娘也能忍的下这口气?”
那宫女含泪点了点头,只道:“娘娘表情不快,姐姐还需谨慎。”说罢,才与身边那名宫女一同退了下去。
那稍长些的宫婢点了点头,无不羡慕隧道:“那雅朱紫本来传闻也只是个服侍在我们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姿色也是平平,却不晓得走了甚么运,俄然有一天,就叫来娘娘殿里的圣上一眼相中了,第二每天还未大亮,那头金口一开就给她封了个朱紫!”
风荷殿内,一名穿戴浅绿宫装不过十4、五的粗使宫婢提着灯笼,悄声地对着身边年事稍长些的宫女道:“这都快有半月了罢?”
茹末缓缓走上前来,悄悄拉着淑妃的手,瞧着上面一道颀长的划痕皱眉道:“娘娘,您的手伤了――快过来坐一坐,让奴婢帮您上点药罢,如果留了疤,圣上得要心疼死的。”
淑妃嘲笑一声:“现在这个时候,圣上想必都已经腻在那小贱人床上了,又怎会心疼本宫手上这点小小的伤?”
“洛参领!”赵睦见洛骁来了,极低地叫了一声,忙站了起来。
另一个还不明就里的宫婢转头看见面无神采的茹末,也是吓得浑身一软,话都说不全乎了,结结巴巴地也跟着喊了一声:“茹末姑姑。”
“忍不得又能如何?”稍长些的宫婢看了她一眼,道,“现下雅朱紫合法宠,圣上的心都偏到她那头去了,便是娘娘想要动她,也决计不会挑这个时候,去触圣上的霉头!”
淑妃笑道:“你倒是忠心!”
赵睦点头,拱手应了一声:“末将领命!”
茹末淡淡扫了两人一眼,不疾不徐隧道:“在这宫中,长舌的人自来没甚么好了局……如果你们嫌本身的舌头碍事了,我这就去叫人替你们拔了如何?”
洛骁应了一声,坐到床上对着赵睦道:“乔思林那处寻了这些日子,也该有所收成了。替我传信,让他去查查周守文家中那名叫做‘柳儿’的妾室秘闻如何,明日子时来而后山竹林见我。”
说着,又似是有些迷惑隧道:“提及来也是怪得很,宫内的美人多不堪数,国色天香者也非没有,明显那雅朱紫瞧起来连娘娘的小拇指都比不得,如何就好端端的得了圣上的青睐?”
茹末低声朝着正不安地在外室守着的两个小寺人低声叮咛了几句甚么,然后才进了屋子:“娘娘。”
与此同时,帝京,皇宫。
茹末微微垂了眸子,抱着那装了药膏的盒子,回身将东西搁回原处,笑道:“恰是如此。”
茹末不出声了,只是垂着眸子,笑得更加和顺了起来。
撩开珠帘,朝阁房看了一看,本来精美绝伦的瓷器现在全数毁于一旦,桌椅、柜台也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全部屋子恍然如同废墟普通。
淑妃狠狠地朝茹末瞪了过来,面色狰狞隧道:“早知本日,本宫当初就不该对知雅阿谁小贱人部下包涵!现在倒好,本宫养的狗倒是恩将仇报,反咬了本宫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