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一想也是。
“人都去了，找到又如何？”李氏神采暗淡下来，“我们这么个风景……”
就是如此李氏内心也觉欢乐了，只道：“即便不能结识好的先生们，今后有伯修领着，文涵也能更好学习。”
红珠听了这话更有兴趣去翻找她爹的东西了，再往箱子里一看，却瞧见一大叠手札，被她娘用一小根绳索好好地绑着。她解开绳索，看着那些信封，多数是昔日跟程桂棠交好的朋友寄来的信，从十几二十年前开端，断断续续的……
红珠道：“说是那么说的，到底如何，还得看看呢。”
红珠大笑，躲了开去，只道：“行了，我看就你清算，怕是一天都不能够，我来找吧。”说着就过来看箱子里的书，一本一本地翻找着。面上一些是时文试集，另有诗句散文的闲书，红珠仿佛也没有他爹看这些闲书消遣的影象，猎奇地拿出来看了看。
“娘！你这就不对了，我又不是为了求人甚么，不过想着说不定爹的老友不知秘闻，见我爹没回个信，还一向挂念着担忧呢。”红珠道。
李氏“啊”了一声，恍然道：“你爹当时候要去见的，就是个姓申的先生呢。”
红珠一笑，“也是，伯修哥这腿还伤着呢，你好好养伤吧，摆布离那入门试的时候还早着呢。”
红珠记得朱伯修先前说话那景象，还是有些迷惑，便问：“伯修哥说要借走……可那些手抄的书没甚么不当吧？”
李氏瞪她一眼，道：“别拿你弟弟这事打趣。”
红珠内心好笑，顺手给他拿了纸铺上，又磨了墨。而朱伯修一昂首见她还在，表示了她能够出去了。红珠便回身走了。
李氏偏过甚一看，也笑了，“那里不是，当时你小，就喜幸亏你爹的书画里上胡写，我跟你爹藏都藏不住……偶然候我看你爹恼得不可了，还怕他忍不住骂你、打你，好几次你自个也晓得闯了祸，惊骇地看着人……没成想一会儿你爹又气消了，抱了你来逗，让我真真不知该说甚么好。”
“娘，这都是我爹收的信？”红珠问，想起一事还问：“娘，记得我爹去时，仿佛也没几个朋友参加……”
红珠笑道：“娘,我还不晓得你么,那但是我爹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东西全扔了，也得留着我爹那些东西。”
有一本诗集合间另有程桂棠写的小字讲明，红珠摸着上头的字，笑道：“我爹写的字还挺都雅。”再今后翻了翻，却见着两页洒了些墨迹，上头还写了个很丑的“红”字，她一愣，笑了笑转头问她娘，“这……不会是我写的吧？”
红珠只道：“我们那儿正清算得乱糟糟的，伯修哥也晓得的，我此人手脚就倒霉索，找了半天就翻出来这几本……如果另有，怕是要今后再找找了。”她顿了顿，又笑说：“伯修哥，摆布你要誊写下来，这几本先抄着吧。”
“……谁晓得呢，这都是命。”李氏感喟，又道：“行了，别看了，从速把那些书找出来吧。”
“娘，这有个申先生三年前说是要往通安来，还说要来看我爹呢。”红珠捏着信纸道。
红珠见她神采有些怔忡，晓得她是想到昔日的旧事了。她娘李氏不是个书香家世出身，但到底家道敷裕，幼时因着亲娘还在也过过几年安逸闺阁日子，诗书是不精的，但也识得几个字。
红珠一听也跟着想起来，当年她爹会在外头出事，就是因着出外探友，这才被马车撞的。红珠皱了眉，道：“那我爹是见着了人还是没见着人，如何，此人厥后也没来看看我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