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妍梅便道:“那太好了,我这就是个闲人,就怕没处所去耗当时候,我只怕去了,三嫂嫌我碍着人干活。”
红珠便抢着答了句:“姑姑说得胡话了不是,我们哪个说了不帮手?有甚么尽管开口,哪儿用这些话来挤兑人。”
红珠提着那年礼承担出来,内心明白这是如何回事。说是送朱家的年礼,可朱妍梅说了是贡献朱老太太的,那边头定然就是只合朱老太太一个用,朱妍梅的东西是半点便宜不了旁人。
朱老太太板着脸看了看姜氏,这才和缓地拉了女儿畴昔,又嗔骂道:“来就来了,这是你家,又不是那里,还提甚么礼品?”
起先姜氏神采略有些不耐,但目睹朱妍梅看着真真是热情办事的,便也拿那一项一项的事来跟她筹议。
坐下第一句话朱妍梅就说:“娘,我这会儿来就是预备着帮手办碧云的事的。”说着往姜氏那儿看了看,又笑道:“不晓得娘和大嫂有甚么章程没有?”
朱妍梅一听便笑:“那我可真赶巧了!”说着又问起都往甚么人家里传了喜信,约莫都有甚么人来,来了人又如何接待,再又问嫁奁备得如何,打扮上头的全福太太请了没有,要不要兄弟送嫁等事。
因着朱碧云这事说是婚事,可到底是去做人二房的,兼之先前碧云这事闹过一场,朱家此时也没多少脸面大办。早前依着朱老太太的意义,是他们自家人预备着送出门,而后回门办一桌酒意义到了就成了,不必再费甚么。
姜氏不咸不淡地问:“老太太都念叨几次了,不知你那是甚么大事?”
转头朱妍梅也不客气,找到李氏红珠一开口就道:“大嫂那儿也是害臊客气,只说不敢劳动你们,可到底是一家人,办丧事哪一家不是个个脱手的?我看三嫂红珠也别怜惜力量,也别顾着你们那食铺,先忙了碧云的婚事再说……”
红珠冷眼瞅着朱妍梅这亲热模样,暗想朱妍梅能到赵家老宅过年,跟朱碧云这婚事就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