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闻言一愣，神采有些游移。红珠晓得她还是嫌贵，外头的杂院里两间屋起码也会少个五百钱。可比起外头的大杂院，古婶子这儿又是好的了。细心一衡量，古婶子要的这个代价不高不低，还真算是个公道价了。
红珠道：“这有甚么，大娘忙不过来，另有我呢。瞧，我这不是来帮手了么？”
红珠趁机将昨儿跟古大娘提过赁屋子的事说了，李二舅听了顿时欢畅了，只说那古大娘的妹子是好说话的，又让她们从速去看看那院子。
红珠抱屈说：“二舅娘，你这是说我偷奸耍滑也无能么？”
这话逗得古大娘不可，指着红珠大笑着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行了行了，我这儿都清算好了，一会儿就跟你们去找我妹子。”
到食铺时，李氏跟李二舅和钟氏谢了好几次,歉然说：“二哥，嫂子，这几日可真辛苦你们了。碧云的事了了，今儿就让我多做些,你们歇一会儿吧。”
红珠揣摩了一番，那靠北的配房大些，给她跟李氏住下，而靠南那间留给程文涵，窗户敞亮，另有处所给他放个大书案。那厨房也不小，恰好便利她常日里做些吃实验……
红珠老远就道：“大娘，新年大吉，恭喜发财啊。”说着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送畴昔，“大娘，这是我自个做的点心，给你尝尝，可别嫌弃我。”
古大娘笑道：“这丫头真会说话，我也祝你们买卖昌隆啊。来就来了，还带甚么。”这一说着，又忍不住笑：“红珠啊，我这买卖还真托你们福了。你不晓得，因着你二舅那摊子撤了，我这儿买卖添了很多，今儿摊子一支开，那客人们都排着队来了，我都停不住。”
李氏只叹挣钱不易。
随后代人先把摊子的桌椅等杂物一起送回古大娘家，这才一道往古婶子家里去。红珠这事说得急，古大娘内心对她妹子也有些掌控，便也没有费事去事前奉告甚么，直接领着人就上门去了。两家路也不远，到底没离了城南这一篇。但古婶子家挨着大宅子后巷，摆布多是有些身份的管事人家购置的小院，环境比集市那头清净多了。
红珠却打岔了一句道：“二舅娘，这做买卖的事我像你啊，你想着食铺日夜能开，我却想着我这小我能变成两个，非论家里和店里都不担搁！”
古婶子转头看了看李氏和红珠的神采，又多说一句：“不过这前后院子是隔开了，我那儿也砌了厨房，不必用这儿的。两个院子只要这个小门通着，若没事就关上，也不大会喧华。”
这话红珠不好回，倒是钟氏笑道：“安娘，也别这么说红珠了，她也就是那么一说，哪儿有见她硬来过，你这女人聪明无能着呢。”
古婶子先指着那杂物间道：“这屋子先前住的那家子没用上，便给我们放了些东西。能租给你们的也就三间屋，加这么个院子，处所小的很。用水的话，后院里有一口井，得从后边取水。”
古婶子也笑，很直白说：“先前说不往外租了，也是为了这地呢。我也不说那虚话了，你们如果住下，跟前头那人家一样，每月两千钱。余下的柴火杂物补葺都是你自家的事。”她一顿，又道：“我也晓得，我这院子不大，因着菜地和井口的原因，中间那小门还关不上，说独院还真差了点儿。可真如果那独院的，一座一月也得四千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