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了眼红珠,红珠点了点头,她便答复说:“屋子已然赁好了,清算几日,便能搬畴昔。”
先前红珠就感觉这事上头极令人沉闷,深恨她不能一两句话就将这事抛清开去。倒不是她不敢去说,舍开了脸面,甚么话她不敢说呢。可她自个是深知的,钟氏便是再如何晓得她性子强、本事大,凭着这点就信红珠在自个婚事上头能有甚么观点说嘴都是不成能的。恐怕红珠直白跟她说及,钟氏还另生警戒,往更坏里想她。
红珠也明白事理,点了点头。
红珠听了这话内心却也是跟着一叹。不说别个,因着红珠对李南兴的事腻味得紧,这回她策划程文涵去西山书院的事,心底里就不肯如何替李南兴操心。无他,就怕她费了心了,还被钟氏公开里嫌弃,又狐疑她期望些甚么似的。
李氏又说:“我本是吓住了,只当文涵惹了甚么事。谁知那少爷也有几分醉意,面上倒是和颜悦色的,说是他跟文涵打趣,累他湿了衣裳,且害文涵连西山都没上去……厥后两人在山脚下喝了酒,因文涵量浅喝醉了,那赵少爷便送了他返来。”
可这事,红珠当真如何想如何无辜,感慨以后,却又生了恼火。钟氏哪儿都好,可因着李南兴的事,她对钟氏还是生了些不喜和抱怨。她程红珠好端端清明净白的一个安闲人,昔日里既没跟李南兴多说一句话胡涂话,也没多看他一眼,凭甚么就让钟氏这般的防备她?现在不但是言语去到处处暴露个回绝的意义来,今儿个竟然还特特趁着两人独处,跟她说这么些深深浅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