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笑,又说:“我都晓得,二舅娘就放心吧,我看文涵虽调皮,可硬拘着他,他倒也还能听听我的话。今儿他出去见地一回,还不知成果如何,转头我好生问问他。若真有阿谁运气,毫不会撇下亲戚家的!”
朱老太太说:“若你们不来气我,我就好得很。”
红珠只觉迷惑,想了想才说:“待他醒了,可要好生审审他。”说完了这些话,才得了空往堂屋里去见朱老太太。
若她真是个规端方矩谨言慎行的小女人,听了她这些话怕是羞都羞死了。
钟氏往红珠脸上打量了一会儿,笑道:“红珠,舅娘我一把年纪了,偏生只独独养了你表哥一个,看着实在是薄弱了些。虽说你二舅故乡里有个兄长,倒也养了几个孩子,可依着我们两房人那些个旧事来看,故乡那些所谓堂兄弟那里是能靠得住的。在我这内心啊,你跟文涵就跟我孩子普通,南兴也就只要你们姐弟两个。”
她这话一说,钟氏立时脸上神采就不普通了,见红珠眼中清澈安然,情知她说得不是伪言,钟氏禁不住一笑,眼中带着多少赞美地说:“好孩子。”
两人这番话是说得是再对劲不过了,一时吃用起锅子来均是欢畅得很。
这话朱老太太倒也听出来几分,沉默一会儿。
李氏又说:“我本是吓住了,只当文涵惹了甚么事。谁知那少爷也有几分醉意,面上倒是和颜悦色的,说是他跟文涵打趣,累他湿了衣裳,且害文涵连西山都没上去……厥后两人在山脚下喝了酒,因文涵量浅喝醉了,那赵少爷便送了他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