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还好,你别起来了。”李氏说,又轻声解释了几句。
李二舅便也笑了,“尽说大话。”他深深感喟,“她见我准了才欢畅的,可谁不晓得这事没那么轻易。”
红珠内心一叹,学李氏一样歪着身子靠在程文涵的小床边上,闭目养神。耳边听得李氏在房间另一边翻动的纤细声响,淡淡笑了笑。
“我也没成想这事这么顺利,只文涵落了水没能上山,倒不能尽善。”朱伯修道。
朱伯修揣摩了一番“赵安然”这个名字,神采一变,仿佛猜到了甚么。好一会儿他才说:“别的就罢了,你们搬场前定然要将三叔那些抄本寻出来。”
红珠笑道:“二舅娘哪儿是怯懦,她是挂念着二舅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