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都城里复书以后,蒋先生却说那女人年纪小,家中不肯早早说亲。朱伯修只当是回绝了,可蒋先生又解释一句,说朱伯修也年青,不如好生读书,待得了功名再立室,双喜临门岂不是更好?
朱桂达这话虽未明说,但也隐含着几分畏缩之意了。他还怕朱伯修没听明白内心不欢畅,又细细解释道:“不是爹不肯你娶都城女人。只是本来这事一说的时候,我就感觉太攀高了。现在小两年了,这事也没说准。现在那罗大娘又拿此事来废弛你名声……比及死死攀着这周女人,让人说三道四,转头影响你的出息,不如趁此拿个准话,不可就丢开了手去,好生读书考个功名。男儿何患无妻,待你得了功名,天然有那好人家的女人嫁你。”
朱桂达无法说:“我晓得我晓得,可若他再谨慎些,也不会出如许的事。”
朱伯修沉默听了这么好一阵,这时开口说:“奶奶,你是我们的长辈,我们年事再大那也是你的儿孙辈,你教我们是该当的,这又有甚么好笑。”他看向他娘,碰了碰她的手,笑着问:“娘,你说是不是?”
姜氏一滞,面上神采非常不好。
现在提及朱伯修的婚事,朱老太太又问了:“你这归去拜见先生,可有提到甚么?他既还让你归去读书,想来还是看重你的才学的。只不知他还乐不乐意做你的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