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忙道:“二舅,先前我们已然搬过一回了,大件玩意早搬了去,现在剩下的不过是金饰。昨儿个我娘也清算好了,二舅去了就是替我们推个车,约莫两个返来也差不离了。”她看了看天气,道:“二舅娘先到食铺清算着,我看担搁不了多大会儿开店。”

这事早就成了定局的,朱老太太虽不晓得昨儿姜氏还说了胡话,但眼看家中不得安生,倒感觉走了也好清净,心中也不肯多留程家几人。

可公开里掐了半天手指,红珠还是忍住了。

这些话红珠能受得,可李氏和程文涵不可。再如何,红珠也只能想着他们,多替他们谋算,只要今后日子过得好,忍一下又有多难。

李二舅这才跟着红珠去了。

朱桂达那儿有些看不过眼,说了几句。

到朱家时,李氏跟程文涵恰好跟朱老太太说及今儿搬走的事。

这事转头让红珠晓得了,真真又是气又是恨。恨不得再冲到堂屋里跟姜氏厮打一番。

红珠轻声道:“娘,我晓得你委曲,若能够我就替你出气去。只是我也晓得这事不该闹,如果闹了你更没脸。好了,弟弟也不是用心气你,他只是年纪小不明白。”

这一句就刺中了李氏软肋。

可红珠敢就这么带着外人上门来搬场了,哪儿还情愿看朱老太太神采,一张口就说:“奶奶,晓得你舍不得我们,可我二舅忙着归去开店呢,别担搁了尽早搬了。文涵身上没好,我留他跟奶奶说话。”一说完就不顾朱老太太说话,拉了李氏就走。

她暗想,这约莫也是因着之前她跟姜氏闹得一场扯到朱伯修上头,不但姜氏记恨,连她大伯朱桂达内心也埋了些芥蒂。若平常,姜氏毫不敢在舍了脸在朱桂达面前提这些怪话,若她敢,朱桂达立时就要发作她,哪儿会像今儿普通只骂一句就算了。

李氏在旁一听,顿时便面如土色。

红珠回了屋子就温言劝她:“娘,那不过是大伯娘气狠了胡说的。她这般废弛你名声,你不骂归去也就算了,如何还记取这气话,自个躲着悲伤?那话听过就算了,别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考了个试

红珠笑着斥他:“别胡说了,你如许娘更难受。”

钟氏听完也笑说:“这么着你们快去,我今儿喊上南兴一起去食铺里,便是就我们两个也能对付下来。你们那儿不焦急。”

朱家人那边是如何筹议的,程家三人倒是半点不知,也没处探听去。不过红珠向来就心细,又非常明白朱老太太那副心肝的,天然悄悄晓得有她临走前那几句话,姜氏在朱老太太面前得不来甚么好。

程文涵也不笨拙,不过是被火气遮了眼,现在一想也明白过来了。他神采黯然,好半天赋道:“娘,我会好好读书,等我今后出息了,再不让你受如许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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