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达那儿有些看不过眼,说了几句。
红珠轻声道:“娘,我晓得你委曲,若能够我就替你出气去。只是我也晓得这事不该闹,如果闹了你更没脸。好了,弟弟也不是用心气你,他只是年纪小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考了个试
李氏在旁一听,顿时便面如土色。
这一句就刺中了李氏软肋。
本来听着李氏说立时就搬场程文涵是欢畅的,可他晓得他娘受了大委曲,就这么仓猝走了是如何看但是窝囊,如何想如何憋屈。
红珠笑着斥他:“别胡说了,你如许娘更难受。”
夜里红珠劈面撞上朱桂达,也觉出来他面上也显出了几分不安闲。
而遇着这儿这事跟先前姜氏歪曲他们是贼还不一样。这等桃色闲话,恰好还出自自家的亲大嫂,外人一听便是再无稽,他们也信了七八成。等他们一搬走,红珠不消多想就能猜到会传出甚么话来。
可姜氏拉下脸,只冷然说:“这过了年开了春了,大家都忙着,你只瞥见我使唤人,如何也看看我这儿?我自个也忙的脚不沾地的!我这是要她搬了还是要她抬了?不过家里头那些个轻省活计罢了,洗洗衣裳做做菜的,之前她能做得,现在想着要搬了,就身上犯了病做不得了不成?”
李氏哪儿想到女儿还来劝她如许的事,顿时又觉羞愤又觉烦恼,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管如何,现在这家里我真真不能待了,我看明日跟二舅他们说一声,将余下这点儿物什搬了去,明日就搬,这朱家里的事就再不睬会了。”
三人到屋里一通慌乱,也来回搬了两三次才搬得安妥。
留下程文涵一个,到底朱老太太惦记他是个男孙,常日里虽不如何心疼他,但也没试过作践。就程文涵那机警劲儿,红珠也不怕他亏损。
这真相公然也被红珠猜中了,随后两日姜氏那做派当真有些不顾脸面的,句句冷嘲热讽也算了,向来她也记取程家一家人搬走后少人使唤,竟硬要李氏多做很多活计。
程家孤儿寡母的没个去处,待在朱家里有吃有喝,另有亲人长辈看顾如何不好?无端端的如何就要搬出来?朱家这么不顾名声地把他们赶出来,是不是有甚么内幕?传闻那李氏如何如何,那家女儿如何如何,那家小儿郎又如何如何……
朱桂达到底不敢多留,胡乱仓促地又骂一句,很快就去前头杂货铺里忙去了。
李氏青年守寡,这两年日子苦脸上添了愁色有些蕉萃,常日里也尽穿戴寡淡衣裳往老成里打扮。可到底过了年她也不过三十,又是一副江南那边清秀婉约的边幅,比及那幼年芳华的还多了一股风味。而朱桂达年纪三十六七,正正也是身强体壮的时候。
李二舅这才跟着红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