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神采沉着,只是看了眼揪住他衣裳的小手儿,脸上神采不明。
她缓慢拍打着双手,但是越是慌,身子越是下沉,温热的水几近将她的头顶淹没。
在镜子前照了照,感觉还算对劲,除了神采有些差以外……
“啊……”薄柳之双手摆动着,脸上惊骇万状,猛地展开了眼,脚下好不轻易落实在地,突涌进眼底的亮光却极其刺目,瞳人儿狠恶一缩,眯了眯眼。
梦里,她站在萤火闪动的天之边,脚下是翠绿浓烈的绿萍,头顶一轮洁白月光仿佛触手能及,面前,有红衣飘飘的少年挂着浅浅的笑容一步一步走进,眸若星子,缓缓朝她伸了一只手。
薄柳之愣了愣,心底涌上一股失落。
去前殿找那人,老是扑了个空……
但是下一刻,在她垂垂放松,觉得他不会再推开她的时候,他却俄然满身而退,留给她一个凛冽断交的背影。
脚底下的绿萍消逝了。
“我是,我是……”薄柳之哭泣,双手缠得更紧了,倒是半天没说出后话。
大舌灌进,拖出她的舌,含在嘴里,贪婪火急的吸吮啜食,那架式,好似要将她从舌尖开端,一寸一寸咬吃充饥。
大步往榻上走了几步,扯过一条绒毯将她裹紧,吃紧往外走了去。
薄柳之闭上双眼,眼泪啪啪的掉,一张嘴微张着,鼻头红润,吃紧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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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咬唇呼吸着,眉头皱紧,不解的看着他。
拓跋聿展开眼,双目猩红,真像那饮了血的妖,他猛的扣住在他脖子的脑袋,薄唇忍耐的吻在她的肩头,从旁处看来,却像极了在残暴吸着她血的恶魔。
眼底多了丝果断!
入目标是一大片红色,呼吸里尽是熟谙的气味,咽了咽口水,完整放松似的吐了一口气,挂在眼角的最后一粒泪珠儿悬悬欲坠。
薄柳之眼皮一跳,被雾气蒸得有些红的脸颊再次抬了起来,悬在眼角的泪珠滑了下来,却挂在她下眼睫的颊骨上,迟迟不落下,像是一颗晶莹的泪痣,里间荡着幽幽的红,别样的美。
感遭到后背传来的柔拂,心也一点一点着了地,缓缓展开了眼。
拓跋聿凤眸冷冷一眯,大手从后握住她的后脑勺,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残暴的捏住她的下巴,紧急的盯着她,“你是谁?说!”
薄柳之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声音和顺,轻润如风,丝丝缕缕洒在耳边。
这一刻,她俄然想哭,放声大哭,肆无顾忌的哭。
没有放过她眼底闪过的黯然,拓跋聿挑了挑眉,薄唇微微一勾,松了手,从她身上分开。
“能够本身站着吗?”拓跋聿俄然道,嗓音沙哑,目光在她胸口扫过,又仓促别开。
神采大红,死咬着唇,脖子根儿都红了,怕被身侧的人看出,忙垂了头,又被面前的景色吓了吓,胸部有三分之二都透露在水面上,能模糊可见颠峰的红晕,宽裕得差点咬了舌头,羞忙往水中沉了沉,只暴露脖子以上的肌肤。
哑忍的哽咽溢出嘴角,她死死咬住唇,柔弱的身子颤抖得短长。
拓跋聿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握住在他脖子上缠住的手,冷冷的一点一点剥离。
想起甚么,眉峰猛地一跳,低头看去,总算晓得甚么是掩耳盗铃了。
她明天非堵到他不成!
却,不及触上,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把握住,紧紧的。
眨了眨眼,薄柳之微微扬了头,眼尾扫到一片玉白的石岸,潺小的水流从拇指大的洞孔中流了下来,胸部以下那温润的触感不时鞭挞过来,她仿佛是晓得她现在身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