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乐无忧微讶。
钟意:“……”
“呀,心有灵犀!”乐无忧欣喜大呼。
“一派胡言!”乐无忧辩驳道,“老夫每次逛金粉楼都很冲动,也没把姐姐们给拱出去!”
桃源堆栈就坐落在这片荒烟蔓草中。
两马一驴都是神驹,四五里路瞬息间就跑到,此处已非江南斑斓之地,北方秋景萧瑟,更兼战乱频发,沿途村庄一片萧瑟苦楚。
乐无忧大吼:“九苞,拿刀来,老夫今晚要吃驴肉火烧!”
话音未落,乐无忧肥胖的身材斜飞出去,夹在胳膊底下的纸袋落了下来,毛驴眼明嘴快地伸长脖子,纸袋刚好套在长脸上。
“……”钟意倒吸一口寒气,跟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你竟然不恨他,哎……你叫我说甚么好呢,你竟然这么不记仇?”
“小美人儿,”乐无忧躺在驴背上,落拓地摇摆着一根小树枝,大声道,“有没有闻到竹叶青的香气?”
钟意接过缰绳,说道:“这匹紫燕色的名叫飒露紫,骨腾神骏、威凌三川,乃不成多得的好马,这一匹黑马四蹄俱白,举头瞋目、鬃鬣顶风,可一日千里,名叫白蹄乌,阿忧选一匹吧。”
有财大气粗的钟意钟大堂主做后盾,乐无忧的剑伤好得很快,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能行动自如,两人开端解缆筹办北上洛阳。
一头瘦骨嶙峋的正色毛驴呈现在了门口,头顶红绒花随风摇摆。
“好啊好啊!”
“我要赔偿。”
“嗷嗷嗷……”毛驴仰天一声长嚎,以惊天动地的气势疾走过来,一头扎进乐无忧的怀里。
孩童头顶双髻为总角,而乐无忧十年前就已束发,钟意是再如何胡搅蛮缠也不成能变成总角之交的。
九苞牵来两匹骏马,膘肥体壮,铁蹄健旺,一看就是产自塞外的名马。
九苞才快速反应过来被涮了,愤怒地瞪了乐无忧一眼,回身拎起行囊放在马背上,盘算主张不肯再和这对狐狸精有任何打仗。
毛驴的长脸上套着一个纸袋,晃晃脑袋,浑身无辜地站在骏马中间。
“这哥俩好归好……但老夫是个怀旧的人……”乐无忧慢条斯理地说。
乐无忧夹着一包糖炒栗子晃闲逛悠地走过来,扭头吐掉嘴里的栗子壳,笑道:“此去洛阳天高路远,老夫得骑一匹绝代名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