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出声:“常夫人?安广厦之妻常相忆?”
沿着花/径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昂首看向阴沉的天空,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了脸上,半晌,轻叹一句:“秋风秋雨愁煞人……”
龙云腾点头:“昨夜临阵背叛,估计已让安广厦对我恨之入骨,怎会等闲交出解药?”
陈老微眯起眼睛,凝神诊脉,龙云腾坐在中间神情淡淡地看着苏余恨的手,发明此人的双手狠辣可怖,动辄销骨蚀肉,五指却长得极其标致,纤细苗条,指甲莹润,只是掌心被毒出几个血洞,深可见骨,极大地粉碎了这只手美感,不由得深憾暴殄天物。
卫先生:“那这几日,苏谷主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苏余恨一下子惊醒。
龙云腾深思半晌,出声:“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卫先生轻声解释道:“据部属所知,当平常风俊领兵在龙门围歼钟意和乐小公子,幸亏苏谷主赶到,争得一线朝气,但是常风俊却以奇毒暗害苏谷主,钟意大怒,才掳走安济和常少主。”
“苏谷主昨夜气晕以后,一向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卫先生跟上他的脚步,说道,“主上要去看看他么?”
龙云腾:“哦?”
龙云腾眸色一深,抬手点住他的穴道,捏着纤细的手腕横在床沿。
卫先生快速一惊,抬眼看向龙云腾,只见他的笑容垂垂消逝,刚毅的侧脸面无神采,手臂俄然一动,二指狠狠掐住了苏余恨的咽喉。
龙云腾冷酷的脸上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没想到他疯了以后另有几分意义。”
陈老不由得暗自赞叹城主的心狠,床上之人即使浑身伤痕,但是细皮嫩肉,惊鸿一瞥便已见绝美之姿,他方才二指搭脉,发明此人骨龄已逾四旬,不惑之年的人有着垂髫小儿的神智,不成谓不成怜。
龙云腾只觉一双刺眼的星眸突然展开,顷刻间,连射进窗内的阳光都黯然失容。
陈老从药箱中取出一方丝帕,恭敬地搭在纤细的手腕上,伸出二指刚要搭脉,龙云腾俄然笑了起来:“他并非内眷。”
“哈哈哈……”龙云腾放声大笑。
想起阿谁让人头疼不已的男人,龙云腾脑中俄然闪现出一片诱人的细腰雪臀,脚步顿了一下,想起昨夜那两名少年穿的薄纱,饶有兴趣地思忖这若穿在苏余恨的身上,不知是何美景。
“子煊……”龙云腾叹出一声气,“安广厦虎睨狼顾之辈,想必料定无忧不会对子煊如何。”
卫先生撩起帷幔,笑道:“谁能想到,恶贯充斥的大魔头竟有如此天真的睡颜,当真令人想都不敢想。”
陈老:“老朽忸捏,有力解开此毒,但是拼尽一身医术,或可止住毒/药的伸展。”
卫先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气晕了。”
“乐小公子宅心仁厚。”卫先生笑道。
“你们……”
龙云腾笑完,抬腿往外走去,边走边问:“苏余恨如何了?”
陈老是医术高超的老大夫,龙云腾对其非常尊敬,拉过锦被将苏余恨挡住,语气平和地说:“此人头部被我打了一掌,神智有些庞杂,请陈老看看,是否另有医治的能够。”说罢,伸手去捉苏余恨的手腕。
“你也知我劳累一夜?”龙云腾瞥他一眼,“纵/欲易伤元阳,你存的甚么心?”
“是。”卫先生身材孱羸,一惊之下,惨白的脸上更无赤色,垂首侯在龙云腾身侧,苦笑一声,“是部属心机肮脏,屈辱主上了。”
苏余恨眸子迟缓地转了转,茫然地扫过卫先生和龙云腾,稠密的睫毛眨了眨,细声细气地问:“这是那边?小可为何会在这里?”
卫先生脸皮快速红了,嗫嚅:“主上莫拿部属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