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轻易!”
两人掠出窗户,循着酒气落在一条幽深的冷巷中,巷口落日斜挂,青石板路上投出悠长的人影。
“我想,待其间事了,我要与你联袂芳丛,游遍千山万水,把酒祝东风,我想带你回我的故乡,东临碣石观沧海,从日出如火,到明月潮生。”
他将行囊放在桌上,猎奇地打量着房间,一回身,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无声地坐在了窗台上。
二人一惊。
妇人瞥他一眼,抬手一扬,盛满美酒的瓷碟掷了畴昔。
“近几年才开的。”钟意坐在窗台,无聊地拿折扇敲了两下脑门,抱怨道,“这长夜漫漫,总要找个乐子来打发一下吧,你又不肯陪我睡一间房。”
钟意:“……”
“如何?老身去不得?”
簪花婆婆抬起衰老的眼皮看着他,老练耗费了性别的脸上看不入迷采,半晌,她无认识地抬手抹了抹下唇的胭脂,冷哼一声:“你说得太高贵,老身已经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