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俊额头排泄豆大的汗珠,不知是疼得还是气得,以他倨傲的赋性,即便是鱼死网破也不肯受人威胁,但是安广厦虽姬妾浩繁,却膝下薄弱,年过半百,只要安济这一个儿子,如果在本技艺中出了不对,即使是八拜之交,也不免产生隔阂。
安济顷刻间神采煞白。
眼看着一剑即将穿胸而过,钟意猛地运气,竭尽尽力冲刺畴昔,一把抱住乐无忧。
常风俊一口浓血喷了出来,后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
苏余恨一掌抓在马头上,只听一声惨烈长嘶,血肉迸射,膘肥体壮的塞外骏马顷刻间四分五裂,漫天血雨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方才恰是稚凰战意激昂之时,乐无忧强行压抑剑意,无异于临阵自戕,剑气反噬,让他吐血都是轻的,如有甚者,当场爆体身亡都有能够。
“哈哈,别说得这般大义凌然,”常风俊毫不客气地抬剑,指向他的鼻尖,“十年前你说掌毙乐无忧,但是现在他却还活着,谢清微,诛邪剑主?你的确就是一个笑话!”
苏余恨从树顶爬升下来,看似轻巧,实则狠戾,眨眼间已飞掠至世人面前,十指如爪,从袖中伸出,枯瘦手指如同森然利刃,狠狠一爪抓了畴昔。
四周杀声震天,一片混战,苏余恨身如飘絮,掌风所至,无不爆起血花。常风俊抹去唇角的血痕,仗剑跃进战圈中。
明日阁中俱是美女人,阁主常风俊貌比潘安一表人才,华铤飞景更是绝代名剑,一时候,不像是在存亡斗争,反而如同富丽的剑舞普通让人目炫狼籍。
心底最隐蔽之事被扯破,谢清微神情淡然,仿佛底子没有听到普通,淡淡道:“诛邪剑下无冤魂,贫道容不得有人蒙冤。”
话音刚落,一阵钻心砭骨的从大腿传来,安济顿时仰天嚎了起来:“啊啊啊啊……”
钟意聚起最后一股力量,仗剑暴起,一把抱住乐无忧,将他死死按在怀里,炸裂的碎石击在后背上。
乐无忧嘲道:“你不是他的敌手,巴巴奉上去,嫌死得太慢了吗?”
“你又是谁?”苏余恨拧起眉头,满脸不屑,“滚蛋!”
“我来。”苏余恨脸上被暗器擦出一道血痕,正丝丝渗着血珠,他抬手抹了一下,将染血的指尖放在唇边,探出猩红小舌,渐渐舔了一下,俄然暴起,双掌卷起满地黄叶,刁悍地杀向常风俊。
“停止!”常风俊断喝,寂然让步,“放开济儿,我让你们安然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