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妖孽……不要再打了！”乐无忧肝胆俱颤，挺身冲至二人之间。
“你为朋友担忧的模样，甚是诱人，”钟意笑道，“我俄然很恋慕苏余恨，有好友如此，夫复何求？”
乐无忧：“可他为何会在这里？”
“比下去了？”乐无忧笑起来，坐回床边，苗条食指在他圆鼓鼓的腮帮子上悄悄一戳。
两人双掌相对，迸射的内力激起暴风。
乐无忧将信将疑，俄然一滴水落在脸上，他抬手抹去，发明一片暗红，竟然是血？谁的血？苏余恨的？还是老龙王的？
乐无忧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即便习武之人目力惊人，也没法辨认出苏余恨手中的白叟竟然是海天连城的老城主。
“都给我停止！”乐无忧厉喝，飞身上前，出掌挡住龙云腾的守势。
“是你与我无关还是他与我无关？”乐无忧冷冷地说。
他转过脸来，却看到钟意一脸轻笑，正宠溺地看着本身，不由得一怔，暴躁的心境悄悄沉寂下来，自嘲地笑笑：“我失态了。”
龙云腾：“此处是他毕生最爱，火食罕至，故而将他安设在这里。”
顷刻间，龙云腾眼眶迸裂，双目猩红，仰天收回一声吼怒，回身如猛虎下山普通扑向苏余恨，右掌卷起惊涛骇浪，重重拍了畴昔。
“嗯？那我可要活力了！”钟意鼓起腮帮子，“光有一个浑然忘我的大哥就算了，这如何又来一个非常熟谙的妖孽？我又要被比下去了，哼！”
瞬息间，老龙王一条手臂已经只剩枯骨，枯瘦而狠辣的手指剔向他的咽喉。
龙云腾负手站在塔底，听到乐无忧的声音，眉头微蹙，沉声：“你归去，此事与你无关。”
钟意凤眸微眯，面前闪现出苏余恨清绝的容颜，此人按理说应当已逾四旬，但是上天仿佛从他脸上少收了廿年工夫，看上去好像少年。
“哦。”将桂花糕塞进嘴里，腮帮子顿时鼓了起来，九苞应了一声，回身消逝在了窗外。
龙云腾：“苏余恨武功奇诡，不得不防。”
“不肯定。”
乐无忧目光扫过九层连廊上密布的劲弩，回身看向龙云腾：“让你的侍卫退下。”
乐无忧萧洒一笑：“江湖后代，交谊无疆，若此时身陷泥塘的是我，你必定也不会坐视旁观。”
苏余恨浑然不顾疼痛存亡，暴露一个恶毒的邪笑，迎着他霸道的掌势搏命挺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掌，指法翻飞、手指如刃，缠住他的手臂一起向上。
“我长到这么大，有无所不能的大哥，有臭味相投的好友开阳，有坏脾气的师弟子煊，有能两肋插刀的妖孽，”乐无忧拉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掰动手指，慢悠悠地细数着，然后双手合拢，将全部拳头都握在了掌心，漫不经心道，“但是，你与他们都不一样。”
乐无忧：“不知为何，我与他不管武功、观点、出身……俱不不异，却一见到他，就有种非常熟谙的感受。”
“防？你防得住本座？”苏余恨十指尖尖，已深深扎进了白叟的肉中，他懒洋洋地笑道：“本座此生杀人无数，最想杀的一个，却躲得无影无踪，不过本日总算落在了本座的手里，一时，还拿不准如何杀呢，是取出你的心来生吞，还是把你这张人皮给活剥咯？”
乐无忧却不肯再多说了，只轻声反复了一句：“都不一样。”
龙云腾神采冷峻，挥起一掌，再度击了畴昔。
苏余恨厉声大笑，扬手接住他的掌风，两人以掌相击，瞬息间，已过了十多招。
但是老龙王内力深厚，一掌击来，苏余恨浑身骨骼收回一阵可怖的咔咔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钟意慢慢道：“二十四年前，先帝龙驭宾天，留下遗诏，令凤凰兮吞服水银，以身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