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霸闻声凯墨陇开门走出来的声音,略微了平静了一下才转过身,凯墨陇穿戴一件略紧的白衬衫走出来,一手捞着床单,红色的床单拖曳在他脚根,从阳台涌进的阳光照得他身上白晃晃的一片,那外型看起来仿佛居家男神,和顺得能够掐出水来的草食男,当然前提是撤除床单上重口的陈迹。凯墨陇看看手里的床单,又看看贺兰霸,仿佛不晓得该说甚么。
凯墨陇光着身子坐在红色的被褥里,打量了一下乱得仿佛被颠了个个儿的床铺,一脸啼笑皆非的神采,然后“哗啦”掀了被子起家。
贺兰霸傻了吧唧贴墙站着,目视凯墨陇从他衬衣的口袋里摸出黑框镜,体贴肠为他戴上,宅男编剧瞪着清楚起来的混血美女,心中痛骂卧了个槽……
凯墨陇身上穿戴他的便宜衬衫,这衬衫是宽松型,穿在凯墨陇身上妥妥的变成了性感贴身型,固然袖口纽扣处另有线头没拔掉,但是穿在凯墨陇身上就是有一种连线头都是慵懒文雅的注脚的感受。凯墨陇没戴潜水表,手腕上干清干净,长裤也没有穿皮带,身材只要便宜但柔嫩的布料包裹,仿佛一下子褪去了统统锋利冰冷高大上的武装,洁净如赤子。
门外有趿着拖鞋走来走去的动静,在他翻身坐起时那动静停了,他跟着愣住行动,望着寝室门耐烦地等了一会儿,终究闻声贺兰霸又迈开脚步,同时在内里喊了一嗓子:“衣服穿端方了复兴来!趁便把床单取下来!”
“凯……”贺兰霸朝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