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家黑堵坊,只许进不准出。我如果不交呢?”
“哦?那不如如许,”秦桑想了个别例,“我这仙林苑,常日多有世家公子、达官朱紫来此消遣,我叮咛下去,让女人们从旁探听一二,说不定那信已经到了皇上手里。”
孟灵酒翻开帘子,一伴计上来带路,拐了几拐,到了一间大屋内,孟灵酒一看,喝,想不到铺内有乾坤!屋浑家声鼎沸,起码有一两百人。孟灵酒随便走了走,看了看,六博、弹棋、马吊、压宝、花会、摇色子,应有尽有,种类齐备,想不到还是个大堵坊,之前去的小赌坊都是单一的赌法,这内里各种堵法都有,不愧是都城,连赌坊都这么气度。孟灵酒挑了她最特长的摇色子,看了两局以后,拿出仅剩的三两银子开端下注。
“逝者已去,不提也罢。”秦桑语中透着悲惨,又道:“那谢大人手眼通天,你想为你父亲昭雪,恐怕不易。”
“有个屁运,输了个精光,老子再也不赌了。”那人骂咧完就要走。
“我爹的京中故交我只知周允一人,其他的没听他提及过,不过出事之前,我爹曾手札一封派仆人送往金陵,内里记录了谢晦所行违法乱纪之事,只是不知那封信现在已送至那边。”林司晴回道。
林司晴思考半晌,道:“我来一是多谢秦女人收留之恩,二是…是想问问秦女人,金陵哪位官员为人刚正不阿,不畏强权,不附翅膀,只一心尽忠皇上?”
“诶女人…”店小二见劝说无用,可惜地摇了点头。
孟灵酒一听,喜上眉梢:“在哪儿?”
金暴露去以后,林司明坦言道:“实不相瞒,我本名林司晴,是荆州长史林力知之女,我父亲为官清正,克失职守,不敢有涓滴懒惰。自从荆州刺史谢晦来了以后,荆州府内大小官员都被他收为己用,不肯服从他驱遣的,要么被夺职,要么下狱。我爹为人梗直,不肯与其同流合污,谁料半个月前,那谢晦竟随便给我爹安了一个诽谤朝政、诽谤下级的罪名,将我爹下狱,我爹无处申冤,只好遣我来京乞助他的昔日同窗周允周大人,那周大人一开端还热忱欢迎,并信誓旦旦要为我爹鸣冤,谁料第二天就称病不见,第三天直接将我主仆二人赶走。乞助无门川资又被贼人所盗,温饱交煎,这才晕倒在仙林院门前。”
秦桑细细思考着林司晴话里的意义,她身为通缉犯,却想告御状,这是为何?事情决不像她刚才所言那般简朴,“林女人,我虽久居金陵,对京中官员也略晓得一二,只是不知你故乡的恶霸是何人?为他撑腰的权贵又是哪位?”
刚出聚宝庄没多远,孟灵酒发觉身后有人尾随,回身道:“出来吧。”几个打手呈现在孟灵酒的视野。
秦桑解释道:“司徒徐羡之,尚书令傅亮,他二人与谢晦同为顾命大臣,相互短长攸关,荣辱相生,可谓权倾朝野。”
“林女人不必客气,同为落魄之人,理应相互帮忙。”
“你…你给我等着。”几人灰溜溜窜离。
范二狗放眼望去,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待会派几小我处理了她。”
世人纷繁押大,“开盘开盘。”
“嘘…”店小二一听仓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孟灵酒拉至一旁,“女人,我们大宋律法明令禁赌,连谈也是不答应的。”
“何人?”
秦桑见此,安抚道:“你不消担忧,我如有不轨之心,你现在怎能安然在此?”
“徐、傅是何人?”
“真的是大,那女人真神了。”世人欢乐非常。
“秦女人早已晓得?”林司晴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