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鸣的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一番,“我看你姿色也不差,第一关还是能过的。”
刘义敏本已作好被她严词诘责的筹办,见她反应如此沉着,倒不知说甚么好了,只好转移话题道:“那位林女人当今如何?”
“请进。”琴声戛但是止。
孟灵酒一看躲不了了,只好将棍骗停止到底:“小巧女人,我...我回家喝喜酒去了。”
王昙首回过神来,难堪地咳了一声。
百里鸣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叹了口气:“可惜我不是女子,不然定要借此机遇过五关,斩六将,飞上枝头,摇身一变作凤凰。”
“喝甚么喜酒?”刘小巧诘问道。
王昙首越瞧越对劲,道:“你本姓林,为防外人妄自猜想,你可愿随我姓王?”
刘义敏站起家道:“小巧,那百里公子向来萧洒随性,与你绝非同路,趁早撤销这个动机。”
“刚得知她爹毕命的动静,她的确很哀痛,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王昙首随那女人排闼而入,一进门,一名九天仙子般斑斓的人儿端坐在古琴前,一袭淡蓝霓裳羽衣,明眸轻抬,掉落一地哀痛。王昙首不由看得入了神,“王大人?王大人?”一旁的女人轻唤两声。
“你要不要去试一试?”百里鸣见她入迷,凑趣道。
翌日,龙井来到仙林院,找到孟灵酒,不冷不热道:“我家公子请你到府中一叙,走吧。”
孟灵酒一听,暗喜:百里,你可别怪我不讲义气,刘小巧这尊活菩萨但是本身主动找上你的。远在竹林的百里鸣俄然打了个喷嚏,背后一阵发凉,四下看看,“好端端地如何打喷嚏,有种不详之感。”
孟灵酒不筹算将林司晴筹办插手花魁大赛的动静奉告刘义敏,毕竟跟他也没甚么干系,刘义敏听后稍稍放心,俩人堕入沉默。孟灵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传闻你要借花魁大赛选妃,恭喜啊。”话一出口就悔怨了,笨伯,他选世子妃关我甚么事啊,说甚么不好恰好说这个,真是嘴欠。
“没有,”秦桑勉强笑了笑,“我在想林女人的事。”
月色恼人,王昙首品着小酒,听着美人弹着琵琶小曲,只觉怡然得意,心旷神怡,正闭目赏识,忽听隔壁配房内传来一阵琴声,弹奏琵琶的女人及时罢手。王昙首附耳谛听,四下皆静,唯有琴声委宛,如泣如诉,一名女子的声音伴着琴声传来,好像空谷幽兰:“凝眸望,家何方?孤夜只影,明月相依;哀弦断,心难安;长音千里,孤魂难祭;千言休,万语尽;秋风凋敝,安知我意?红颜泣,那个济?泪湿罗衣,梦回故里。”
王昙首一听,如此秀外慧中又满腹才情的女子,实属万里挑一,如果遁入佛门,委实可惜,遂道:“林女人若不嫌弃,可愿做我的女儿?”
“孟灵酒。”
“甚么?孟小酒竟然瞒着我娶了别的女人?”刘小巧不成置信道。
林司晴悄悄擦掉脸上流下的泪水,道:“天道难测,造化弄人,父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如玉却再也没有机遇承欢膝下,福薄至此,唯有长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孟灵酒转过身,微微一笑:“我是江湖中人,向来萧洒随性,与你绝非同路。”话虽是说给刘小巧听的,可孟灵酒的眼睛却一向盯着凉亭里刘义敏,说完萧洒回身,径直向外走去。
“我?算了吧,”孟灵酒摆摆手,“要才没才,要家势没家势,我可不去丢人。”
“卿本才子,不必妄自陋劣。”
“别欢畅得太早,金陵多的是有才有貌有家势的女子,她现在才完成了第一步罢了。”百里鸣毫不包涵地泼冷水。
“难怪你刚才所吟之诗透着凄苦。”王昙首感慨道,“林女人才貌双全,却又出身堪怜,实在令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