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定王就不一样了。这些日子太后常常招定王入宫,定王对她一如既往的孝敬亲厚,弥补了她心中缺失的那一点子亲情。
说到底,镇北王三代从戎,晨儿在边疆发展,对这些心存爱好,实属普通。
“皇后娘娘好算盘,把微臣,彻完整底放在了您的棋盘上。”
冯嬷嬷嘴里发苦:“……是。”
他出来的时候,如儿牵着瑟瑟的手,一口一个母亲,一扭头瞥见了镇北王,笑嘻嘻喊:“大哥哥。”
赵定分开了寿康宫,太后气得软瘫在椅上,抚胸喘气。
晨儿抱着盔甲眼睛亮灿灿:“不是母亲的错,是晨儿没有美意义说。”
只是等太后再召请定王的时候,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瑟瑟悄悄看着镇北王,慢吞吞浮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寿康宫每天派人来查抄进度,都是太后最倚重的冯嬷嬷前来。冯嬷嬷对着空缺的宣纸,睁着眼睛说瞎话,夸奖皇后娘娘用心。
瑟瑟嘴角笑意扩大:“这就对了嘛,殿下在本宫面前端着,除了华侈你本身的时候,别无用处。”
她和赵定已经完整翻了脸,赵定如果真的对她不恭不敬,乃至略加磋磨,都不会有人管。
这都是她在宫中时悄悄和定王所说的话,赵定他如何晓得?
“不管如何,太后娘娘您是嫡母, 您去请陛下来, 陛下必定是听的。哪怕碍于面子呢, 他也不能辩驳您甚么。”
“咳……皇后娘娘本日来见微臣,是有何要事相商么?”
赵定并不信赖,嘲笑。
折腾皇后给她带来的兴趣是折腾其他宫妃所带不来的,一想到皇后不得不在她的压迫下写字写到半夜,太后就舒心了,略微把赵定那边的气出了些。
“来,把宝贝乖孙给哀家抱抱。”
瑟瑟无辜地眨眼:“本宫也没有强求镇北王殿下喊我母亲啊。”
镇北王坐了归去,他以拳抵唇,轻笑了,半响,笑得肩膀耸动。
赵定一想到探听来的那点动静,看太后的眼里就沉甸甸的,再无之前的大要恭敬。
“孝子啊!孝子!”
晨儿欢畅地拉着列儿跑圈圈。
冯嬷嬷劝道:“说到底,做主的还是陛下啊。您得跟陛下筹议才行。”
“太后娘娘!”冯嬷嬷神采一变,跪倒在地,“这类话说不得啊!”
一个是本就不负盛名的养子,一个是被朝堂弄得焦头烂额的赵定,太后的心早就偏到不知那里了。
太后气得心颤。
瑟瑟淡然点头:“好说。”
“既然陛下不让定王入宫,那就去请镇北王。镇北王的弟弟现在过嗣给了皇后,他也算是哀家的孙辈,让他来给哀家存候。”
“天子多心了。”
定王那边传来动静,说陛下制止了他频繁入宫。
太后沉下脸来:“那是你二哥!身为你的兄长,如何能在弟弟面前丢了颜面!”
太后叫来赵定,劈脸盖脸就是一顿骂。
太后踌躇很久。
他磨牙。
“你!”
他又想起来了前次见面时,瑟瑟口中的阿谁‘母亲’。
“皇后娘娘。”
太后接过定王季子,笑逐颜开:“宝贝孙孙,改明儿你成了嫡子,今后就有祖母给你撑腰,别怕,甚么祖母都能给你弄来啊。”
镇北王在厥后慢吞吞跟出来。
冯嬷嬷急得团团转。
万一赵放心一横,当真把太后送出宫去定王封地,那有如何办?!
兄弟俩也不晓得说了些甚么, 定王许是忍着肝火拂袖而去。
瑟瑟直接把佛经和纸全数摆在案几上,令大宫女把案几弄得略微乱了些,就放着不管了。
冯嬷嬷哈腰悄悄拍了拍太后的后背:“娘娘,您也不该和陛下置气,说到底,现在他是陛下,凡事他说了算。您又何必跟陛下活力,没得气坏了您本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