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赤呵、鹰眼和伊贺百忍话虽如此,却只是端着碗不动,含笑看着太子。
拍开酒坛以后,孙女人在风女人面前的海碗当中倒上满满一碗后,却愣住不倒了。
苏女人抿嘴笑道:“这位高朋谈笑了。喝酒便是喝酒,那里有甚么端方?”
风女人的身后,尚且跟着一名女人,手中抱着一个不小的酒坛。这位女人,十皇子和在场的绝大多数中原官员都认得。这位抱酒坛的女人,恰是天香楼中曾以一只手拧断了关东鹰爪王十根手指的孙女人。
场中世人的目光都在伊贺百忍身上,却未重视到,冲霄道长和陆铭崖的嘴边,都暴露了笑意。
木赤呵哈哈大笑道:“酒自是越烈越好。来!请这位女人倒酒!”
木赤呵端起大碗,对太子一举,说道:“太子殿下,中原之地,与我北地的喝酒风俗多有分歧。太子殿下如果不风俗以大碗喝酒,请饮杯便可。”
鹰眼虽也喝酒,并且也饮烈酒,但因为胸有弘愿,平时律己甚严,究竟不如木赤呵那般,经常豪饮。
场中识得这位手抱海碗的女人的中原官员,眼睛顿时一亮,心中暗笑不已。
伊贺百忍手中现在所端的这碗酒,不但数量惊人,并且酒味极其浓烈。伊贺百忍只是闻得一闻,心中便知,如果就如许将这一海碗酒饮下,本身只怕当场就会出丑。
一饮而尽,风女人面色稳定,双手捧碗,对着木赤呵亮出碗底。
场中世人固然早已闻天香楼风女人之名,但现在见到她连喝如此大的两海碗烈酒,仍然乍舌不已。
风女人笑着道了谢,端起第三碗酒,行至伊贺百忍面前,笑道:“这位高朋,请!”
东洋之地,在中原大唐之前,皆饮浊酒。
说罢,不待木赤呵等人再度发问,苏女人笑道:“不过,各位高朋既然光临天香,天香总得尽一尽地主之谊。”
木赤呵笑道:“听女人的意义,是要与本王等人饮上几杯?”
太子微微一怔间,场中中原之人,心中愈发不快。
说罢,太子正要伸手去取桌上的酒杯,木赤呵笑道:“太子殿下,本王在北地之时,每逢痛饮,必使大碗。这位女人,可否请人奉上大碗?”
说罢,苏女人对场中的一名侍酒女人微微点了点头,那位女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待到风女人面不改色地将碗中酒喝下,伊贺百忍也举起晚,送到嘴边。
四只大碗一字排开后,孙女人以左手揽住酒坛,伸出右手在酒坛之上一拍,将酒封拍开。一股浓浓的酒香顿时四溢开来。
一碗酒下肚,木赤呵当即感觉,自喉咙处直至胸间,一股火辣之气,直冲口鼻。
本日这场散宴,木赤呵等人到处咄咄逼人、多番胶葛不说,此时竟然使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手腕。
风女人微微欠身,笑道:“多谢高朋。”
伊贺百忍跟着端起碗来,说道:“太子殿下请便。”
木赤呵笑道:“这位女人说得好。客随主便。再换大碗。”
没有人重视道,现在的风女人,脸上固然带着笑容,眼中却涓滴没有笑意。
笑罢,木赤呵端起海碗,站起家来,如同风女人普通,一口气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强忍住心头的烦恶,将一碗酒倒入腹中,鹰眼已是满面通红。
有木赤呵在前,鹰眼和伊贺百忍天然也免不了倒上了一海碗坛中之酒。
鹰眼也端起碗来,说道:“我西域之地,和北朝的喝酒风俗不异。太子殿下请自便。”
苏女人话音一落,风女人抱着一摞海碗,上前一步,笑道:“小女子先来敬各位高朋一碗。”
木赤呵哈哈大笑道:“好!女人真乃女中豪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