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抱剑之人明白,独孤飞云既然在本日收他们为徒,又于本日令他们返回太白,本日定有大凶恶。这大凶恶,是独孤飞云能够都没法对付的大凶恶。
在被葛衣老者的剑气绞碎心脉之前,两名抱剑之人也将剑气击入了葛衣老者的双剑当中。
“是,师父。弟子比师兄晚了三个月。”两名抱剑之人当中那名年纪看上去稍大的抱剑之人说道。
见到葛衣老者入场,诸无计走上前来,躬身说道:“万老前辈,两边战过两场,已各有死伤。剩下的事,请您老交给六扇门。”
“岳师兄,下一战,就让给我崆峒吧。”跟着一个衰老的声音,一名葛衣老者自崆峒派之人站立之处走了出来。
葛衣老者缓缓回身,朝着六大门派当中崆峒派站立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显得非常迟缓。才行出三步,葛衣老者的脚步便微微一个趔趄。两名抱剑之人临死前的那一击,固然只是将剑气击入葛衣老者的双剑当中,但剑气仍然伤到了葛衣老者的内腑。
“师父,弟子请战!”葛衣老者话音一落,另一名抱剑之人当即站了出来,行至独孤飞云身前拜倒。
这一句,八苦和尚没有接话。江湖若真地只要黑与白,内里的这一场,还会有么?
“独孤飞云,凭你那句话,我只取公道。”葛衣老者将右手中的剑交于左手,复将两柄剑挂于腰间,看着独孤飞云说道。葛衣老者的神采,显得愈发衰老。葛衣老者的声音,也显得愈发衰老。
以崆峒二老的技艺和名声,他们已经好多年不再需求葛衣老者的照顾了。可惜的是,他们碰到了独孤飞云。
场中,胜负再定,存亡又分。
“是,师父。”那名年纪稍大的抱剑之人说道。
“请师父恩准!”抱剑之人重重一磕,说道。
“可惜了。”八苦和尚瞥了一眼阿飞,说道。
“岳师兄放心。”葛衣老者对青衣老者微微拱了拱手。
抱剑之人一声大喝,身剑合一,如同韦陀临世,飞袭青衣老者。
江湖,早已不在葛衣老者的心中。
“你敢禁止老夫?”葛衣老者道。
取了公道,好见师兄。
四道剑影,一触即分。
“长辈不敢。”诸无计无可何如地对着葛衣老者又一躬身,退了归去。
“你若前去,也会步你两位师兄的后尘。”独孤飞云看着这名抱剑之人,说道。
两名抱剑之人同时收剑,抱剑入怀,齐齐缓缓回身,对着独孤飞云站立的方向缓缓跪倒,然后缓缓地垂下头去。两人的嘴角,各有一丝血渍。
“崆峒来要公道。”葛衣老者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独孤飞云,说道。他的腰间左边,斜斜地挂着两把长剑。
说罢,不待其他的抱剑之人答话,这名抱剑之人走至独孤飞云身前拜倒,说道:“师父,弟子请战!”
葛衣老者左手所使,乃是崆峒剑法当中的父老折柳。葛衣老者右手所使,乃是崆峒剑法当中的倒转乾坤。两手分使完整不一样的两招,葛衣老者使得如同行云流水,顺畅非常。他的身形,涓滴未动。
“公道稳定。”独孤飞云淡淡地说道。风无痕一眼看去,模糊看到,一丝浅浅的哀痛从独孤飞云的眼中闪过。
“打生打死几十年。临老了,却好得跟真地一样。”楼上,万事通笑道。这一次,他没有感喟。
“他如果不能于一击之间便制敌,崆峒派的崆峒剑法还如何和太白山的崆峒剑法比拟?崆峒派的公道,他又如何获得回?”八苦和尚也叹了一口气。
青衣老者又一次退回原处时,独孤飞云淡淡说道:“我这些弟子,修习?33??剑法,各有分歧。”
“还是和尚好。”八苦和尚已经将方才上来的一盘油炸蜂蛹全都送入了腹中,仍然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