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明月这个名字,傅红雪听过。他从路小佳那边听过。
中年人没有再退了。他的身后,是一堵墙。一堵被旱龙卷去了一大截的墙。再退的话,他就要靠到墙上了。在傅红雪的身前,他不敢靠墙而立。他也不敢拔地而起。
这一次,贺楼明月没有弃剑。他的手中,有一柄看上去和他的人一样普浅显通的剑。他手执长剑,对着傅红雪刺了过来。他的身法很快,也很轻,轻得比凌风烟的名字当中的风烟还要轻。他的脱手也很轻。和傅红雪先前挥刀时的脱手一样轻。
中年人疾退。疾退的同时,中年人再度弃剑。四柄剑。一柄朝着傅红雪的头顶疾刺,一柄朝着傅红雪的前胸直袭,一柄贴着空中朝傅红雪的腿部横切,另有一柄,绕到了傅红雪的身后。
他挥刀。这一刀,他挥得很重。刀声复兴。
“天涯天涯都逃不掉?”贺楼明月笑道。
傅红雪的心,完整静下来了。这名中年人,是他自走出山林以来碰到的第一剑术妙手。他使剑的伎俩,比唐铁骨发暗器的伎俩还要高超。
中年人再弃剑。两柄剑。剑如矫龙,自摆布两侧飞扑傅红雪。
“贺楼明月!”场中响起了一声惊呼。
中年人一脱手便弃剑。一柄剑。剑如飞鸿,直刺傅红雪的后心。
刀起,刀落。刀落,刀起。傅红雪的心中,连那片竹林都消逝了。他只是机器地挥刀。
他只能再度脱手。尽力脱手。
“是的,你留不下我。你明天留不下我。你是大侠。”贺楼明月笑道。
“可惜了这柄剑。”贺楼明月淡淡地说道。
“你开端逃吧。”傅红雪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