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地点。”待女香客站定,黑袍人用涓滴不带任何豪情的声音说道。
本日,现在,九华寺的正殿当中,却另有一名香客。并且,还是一名孤身的女香客。一名面貌姣好、身材诱人的孤身年青女香客。
黑袍人接住东西,眼中的光芒一闪,问道:“你究竟是甚么人?为甚么两块令牌都在你的手上?”这一次,黑袍人的声音当中,有了些许微微的讶意。
小沙弥的脸上微微暴露惊奇的神采,对着女香客又是单掌一礼,说道:“女施主,晚课时候将近,小僧不便打搅师伯。女施主如果有事,还请明日再来。”
一旁,一名一向在笃笃笃地敲着木鱼、有口偶然地念了半天经的小沙弥放动手中的木鱼,走上前去,对着犹自双手合什、跪在大日如来佛像前冷静虔诚祷告的女香客单掌施了一礼,说道:“女施主,天气不早了。山路难行。女施主该下山了。”
女香客在蒲团上对着大日如来佛像恭敬地叩了三个头以后,站起家来,对小沙弥施了一礼,说道:“小徒弟,天气已晚,我一个孤身女子,行路多有不便。我欲在寺中过夜一晚,不知可否?”
黑袍人冷冰冰地说道:“不能。”
九华之地,自古多禅宗佛门。现在的九华山上,便有着一座香火极其鼎盛的九华寺。即便是几年前九华寺曾经出过一名淫僧不戒,也涓滴未能影响善男信女们来此进香的热忱。
黑袍人冷冰冰地答道:“对。”
到了精舍的门口,中年和尚取出一把钥匙,将精舍门上的锁翻开,推开门,对女香客说道:“女施主请在此安息。”说罢,中年和尚对女香客又是一礼,回身拜别。
女香客走至黑袍人的身前,低低地说了一句。
女香客笑道:“血神楼也有不敢接的买卖么?不怕砸了招牌?”
夜幕将临。
女香客说道:“慢着!”说罢,女香客手一抬,又是一样东西飞向黑袍人。
“荆无命。京师。”女香客说道。
女香客取出火折子,扑灭桌上的松油灯,执在手中,沿着台阶缓缓而下。待到女香客踏下台阶之下的甬道后,台阶在女香客的身后缓缓升起。精舍当中,复又规复了原状。
少顷以后,一名边幅堂堂的中年和尚自正殿后门走了出来,对着女香客合什施了一礼,说道:“女施主,请!”
黑袍人脚步不断,冷冰冰地回道:“你在佛祖的眼皮底下买了我血神楼二十六条性命,又断送了江湖中千百人的性命,不怕佛祖降罪么?”一边说着,黑袍人一边大步前行,转眼之间,就消逝在黑乎乎的甬道当中。
黑袍人脚步不断,背对着女香客,冷冰冰地说道:“血神楼只要杀手,没有死士。”说罢,黑袍人持续大步前行。
女香客浅笑道:“小徒弟,既然是如许,可否请知客大师前来一见?”
许是寺中的和尚都在筹办晚课,这位中年和尚对寺中的门路也极熟,二人这一起行来,竟然没有碰到任何和尚。
黑袍人冷冰冰地说道:“三名玉牌,五名金牌,七名银牌,十一名铜牌。这是血神楼一次脱手的最高规格。”
黑袍人冷冰冰地说道:“血神楼脱手,不接管任何其他的要求。”说罢,黑袍人从怀中取出一大叠银票,就要朝着女香客抛返来。
女香客嫣然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块小小的、折叠得整整齐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帕,递向小沙弥,浅笑着说道:“小徒弟,我家老爷与贵寺知客大师有些渊源。劳烦小徒弟将此物交于知客大师。知客大师见到此物,自会前来与我相见。”
女香客皱了皱眉头,问道:“有血杀之令,也不能再多派些人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