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微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杜卿家觉得，朕的那位皇弟，此次会不会有甚么行动？”
天子笑道：“世人皆云，杜卿家乃是谦谦君子。谁又晓得，杜卿家的心中，却也藏着一把杀伐之刀啊！”
天子笑道：“有了杜卿家这把刀，朕能够设想，那些人该悔怨来此了。”
天子笑道：“杜卿家，令人设法找到财神商会的人，奉告他们，朕的天下，容不得任何人胡来。”
说罢，杜文渊低声说道：“圣上，老臣觉得，能够借此机遇，将北地、南疆、西域和东洋安插于我中原各处的密探……”一边说着，杜文渊一边做了一个手势。
杜文渊赶紧跪伏在地，泣泪道：“圣上……！”
杜文渊躬身道：“圣上存候心！铁大帅固然不幸罹难，但军中骁将极多，将士又同心用命。圣上雄才大略，励精图治多年。我中原现在不但兵多将广，银粮也极其充盈。老臣信赖，北地、南疆和西域都不敢冒昧。至于东洋，不但远在大洋以外，更是蕞尔小国，不敷为患。”
天子笑道：“朕乃泱泱大朝的天子。这件事，朕不能做。”
天子说道：“话虽如此，还是要防备一二。”
天子说道：“让鸿胪寺的人本日出发，前去少林和武当替朕称谢。趁便替朕参禅听道。”
待到杜文渊复又坐下，天子说道：“朕本觉得，朕励精图治多年，这天下已经承平了。此次看来，这天下，离承平还远得很哪！”
天子叹道：“明月的这些行动一出，这天下不晓得会死多少人啊！都是朕的子民啊！”
天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杜卿家年龄已高。朕让你坐，你便坐吧。”
杜文渊躬身答道：“老臣愚笨！”
说罢，天子将手中的奏折朝杜文渊一递，说道：“杜卿家也看看吧。”
杜文渊躬身答道：“回禀圣上，老臣蒙圣上恩遇，已经做了一十五年的首辅了。”
天子叹道：“杜卿家莫要如此。只要能还天下百姓一个承平治世，朕就是背上些骂名，又能如何？”
杜文渊赶紧躬身道：“老臣昏聩！老臣未能洁身自好。”
天子叹道：“杜卿家，你不能。太子也不能。你还是得做你的现在的首辅，太子也必须得做现在的太子。这些事，就让朕来做吧。朕要做一次桀纣之君了。”
杜文渊躬身答道：“老臣忸捏！”
天子叹道：“杜卿家，平身吧。”
笑罢，天子说道：“杜卿家，朕传闻，孔雀山庄被杀的人当中，有三人乃是一个甚么财神商会的人。可有此事？”
天子笑道：“不提此事了。杜卿家与江南的那些富商可另有来往？”
天子叹道：“杜卿家，你不愚笨。你只是和太子一样，处在了一个不能行差踏错的位置上。”
天子踱了几步，皱眉说道：“杜卿家此言甚合朕意。只是，韩中岳等人所说的话一传出，北地、南疆、西域，乃至东洋，只怕都会遣人前来，给朕出困难。”
天子叹道：“杜卿家，方才之议，莫要让太子晓得。等朕平了此事，朕便将这江山传于太子。还望杜卿家好好帮手太子。”
天子道：“杜卿家，坐下说话。”
天子叹道：“杜卿家，平身吧。朕与你君臣多年，杜卿家不必再自责了。”
天子叹道：“十五年了啊！朕当年负了文师，不想再负杜卿家了。”
见杜文渊又要下跪，天子伸手将他止住，随后说道：“不过，朕也晓得，为君者，当如太子普通，光亮正大。这些手腕，明月使得，众卿使得，天下之人都使得，但太子却使不得。杜卿家，你可晓得，朕为何不与众位卿家在朝堂上商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