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荀爽皱了皱眉头,俄然又觉着没那么冷了。
“不,不,蔡蜜斯,所谓人言可畏,这天下可无人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如果真让人把蜜斯您的风骚佳话传遍天下,啧啧!”李肃持续添油加醋,涓滴不给人女人面子,逮着人家调/戏个没完。
不提李肃那厮干的混账事,荀爽一起来到后院凉亭,荀彧和荀攸,也就是老李口中的文若和公达,二人早已在此等待。
即使仗着聪明才干,蔡琰看出了忠义碑的杀机,但是眼界有限,仍然看不清天下局势,实际上自从十常侍、大将军何进接连死于非命,袁绍出走,大汉威仪早已不存,分崩离析只在朝夕之间。
“这……叔父,那小侄就直说了,早上听闻叔父已知会了少府,履行在司隶调拨赋税之事,小侄心中委实不安,以是特地前……”
“叔祖,还不止如此!”荀攸又站了出来:“若我是李肃,定会先在忠义碑上列出世族之名,比如我颍川荀氏,再写上谁谁谁入了羽林,如此一来如有人敢不派子侄入羽林,在忠义碑上留下空缺,只怕全族都得被冠上不忠不义之名,永久被钉在热诚柱上啊!”
荀爽再次笑着挥挥手:“好了,起来,起来,都是一家人,没甚么见怪不见怪的,反倒是没有提早把这事儿奉告你二人,确切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该!”
狠!真的好狠!狠的让这位大儒几近胆战心惊!
好暴虐、好霸道的心机!
终究明白此中的奥妙,偌大的司空府后院几近鸦雀无声。
荀彧想来也是如此,因而应道:“应当歪打正着吧,以董卓的聪明,底子想不到借此机遇把那群兵匪调出洛阳,他也不会如此美意!”
荀爽大惑不解:“文若,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哈,文若,公达,本日如何有空前来看我这糟老头子!”
“不请过来吗?”老李不解。
“啊?如何会?”荀爽大惑不解。
最后召百官子侄入羽林,建立忠义碑,又表现了群臣之忠……”
如何回事?
嘶!
懒得持续解释那些费事事,李肃直接下了逐客令,不过这言辞实在有点轻浮。
“忠义碑啊,如何啦?”荀爽不明白为何荀彧反应如此之大。
眼眶里充满血丝的蔡琰才不管,冷冷道:“我想做甚么,本女人倒是想问你想做甚么,你立的那甚么忠义碑,清楚是热诚柱才对吧!”
不得不说这大比武确切不错,调走了西凉兵临时不说,为陛下重修羽林,不但大大全面了陛下的颜面,又照顾了董卓心机,同时和缓了朝局。
“叔父,你想啊,召百官子侄入羽林,同时立忠义碑,但当目前局,只怕绝大多数官宦以后都不肯意入羽林,如此一来如果此碑一立,这些人岂不全成了不忠不义之徒!”荀彧苦笑着为自家叔父阐发了一遍。
嗯??荀彧瞳孔突然收缩。
不怪二人如此惊奇,实在是这事过分匪夷所思。
看二人在凉亭踱来踱去,明显有些烦躁。
“等会儿,叔父,您说建立甚么?”
“老李,如何感受有点冷,外边是不是刮风啦?”
饶是二人聪明过人,一时候也没想过如此奇葩的局面。
年青的王佐之才荀彧,以及今后曹操麾下的大智囊,目前看来有些不安,仿佛并未重视到荀爽的到来。
更可骇的是现在天下狼籍,董卓占有洛阳,天子在手,借天子名义立这忠义碑几近轻而易举,群臣千万没有来由禁止,也没有才气禁止。
哈哈哈!荀爽哈哈哈大笑道:“董卓天然想不到这些,但如果想到这些的不是董卓,而是另有其人呢!”
“你……”蔡琰的确快被这厮给气疯了,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