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轶楷那眼神几近能在孟存汝身上烧出洞来,隔了半天说:“行,那我们先把明天的帐算一算,早上八点到现在七点零九分,算你10个小时不亏吧——你看我一小时价多少钱?”
蚱蜢跳到草地上,和绿草融为一体,很快消逝了踪迹。
“……”小季装傻去拿早就筹办好的毛巾。
小季内心的确万马奔腾:礼品,礼品是甚么意义!boss你终究决定要仗势欺人、消耗男色了吗?
小季紧跟上两步:“boss!”
孟存汝点头,方轶楷四下看了看,指指不远处有些树荫的小溪边:“去那吧!”说完,不等她同意,直接把车子扛了起来。
小季也感觉脸上烧得慌,龇牙咧嘴地看着地平线的方向,心想在你这么厚脸皮的人面前谁特么不是小女人啊!
孟存汝因而点头:“那你就报包年的价吧。”
孟存汝公然僵住,方轶楷凑到她身侧,手在她头上忙活半天,才抓下来一只翠绿色的蚱蜢。
孟存汝点头,方轶楷指指不远处的小山坡:“看到那些红色的小果子没有,那是覆盆子和茅莓。”
方轶楷也不提示,回身去搬自行车。
孟存汝不肯走,她当然也不能放着她不管,倒是几个随行的保镳受不了了,悄悄给她信息:“到底走不走?你催催老板啊,那小子必定直接回家了!”
方轶楷仿佛完整不怕刺,直接把整株覆盆子折断,拿了下来,茅莓也依法炮制,一下子折下来七八株。
已经拉开车门的方轶楷停顿了一下,反手摔上车门,大步走过来。小季下认识走到孟存汝边上,要打斗她是不怕的,并且他们有这么多人。
这类事情也能开打趣?!
孟存汝自发已经清算洁净,悄悄揉了揉摔得有些疼的后腰,跟在他身后爬上田埂。
小季候愣住了,这个速率,也太快了吧!
末端,往闭着眼睛歇息的方轶楷怀里一放:“送给你了,小女人。”
方轶楷咬牙切齿地反击:“可我只卖(调和)身不卖(调和)笑,只包年不零卖,如何办?”
孟存汝直觉他话里有话,看神情却又不像。
稻子已经成熟,稻田里的蓄水也都排进了,稻穗戳在脸上又痒又刺,好半天也没能挣扎起来。方轶楷也泊车跳了下来,帮着把车子搬开。
这么着就闹翻了?
方轶楷一边伸手来拉她,一边撑不住笑起来。
孟存汝警戒地摸了摸脸,又去拍衣服,公然落下很多稻杆稻叶,脑袋上那根稻穗却还是固执地顶风矗立。
孟存汝咕哝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女人”,方轶楷只作不闻,拖着那几大株野果回到树荫下,顺手扔在草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下一颗扔进嘴里。
人都给你气跑了啊!
“能啊,”方轶楷说着爬起来,趁便也把她扯了起来:“去看看。”
孟存汝看着他赤着脚挽着裤腿坐下来,汗湿的短发乱糟糟地翘起,如何看都感觉还是个没长大的男孩。
方轶楷抢过来看了一会儿,又还给她:“有钱人的浪漫哦。”
孟存汝料不到另有这么暴力的采摘体例,童话故事里拎着篮子采摘树莓的小女人如果学会了这类体例,是不是就不怕后母的刁难了?余光瞥到地上另有一些长得非常类似的草本植物果实,正要伸手,被方轶楷喝止:“阿谁不能吃。”
小阿姨筹办的这些东西,让他们完整不消担忧午餐题目。孟存汝在树下躺了一会,瞥到靠近溪岸长了几丛蓬蘽,顺手扣了顶帽子,把装面包的篮子清空,要去摘果子。
小季听完眼睛就直了:“boss,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