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转头看看善宝:“有人把你告了,说你以鸩毒杀死了原配夫人窦氏。”
猛子从身后拿过一封信,这是善宝留给祖公略的。
善宝绕着祖百富走了一圈,脸上是淡淡的笑,直把祖百富看得如芒刺在背,汗水淋漓而下,她才慢悠悠道:“你不晓得罢,我当初为何不回自家而要来祖家大院?”
祖公略一怔:“走了?去了那里?”
善宝掰动手指道:“来,我们算一算,是你亲身往义仁堂买的砒霜罢。”
丧事才过,祖家大院内还覆盖着一团哀凉之气,听闻皇上来了,祖百富带领一干家人伏于前面的庭中,恭迎祖公略。
先是贞烈皇太后崩,继而是太皇太后崩,现在是太上皇崩,朝野高低顿时群情纷繁,这运数,是不是在表示甚么?
没等善宝答复,祖公略叮咛猛子:“祖百富对皇后娘娘不尊,掌嘴。”
善宝就挺身而出:“是我告的。”
善宝将椅子往他面前拉了下,微微一笑。
因而各朝臣谏言,恳请天子祖公略带领文臣武将往泰山封禅,以此祝祷鼎祚绵长,百姓无恙。
现在知县早已不是秋煜,善宝去衙署作何?
这句话,不但单是指秋煜明察秋毫,更是表示秋煜对她情深义重。
祖公略也不逼她,总之本身已经返来,她此次想跑是跑不掉了。
祖百富见祖公略在呢,忙撩起衣裳跪倒,朝善宝拜道:“娘娘定是曲解,大抵是见我纳了小妾就嫌弃荆布之妻了,娘娘莫非不知大哥曾经纳了多少个妾侍,又走了多少个正室夫人,为何恰好我纳了一个就落得行刺正室夫人的罪名。”
祖公略准了奏,办完太上皇的凶过后,又让钦天监择了黄道谷旦,看间隔封禅另有一段光阴,他就解缆赶回雷公镇,封禅大典,怎能没有皇后。
知县没等答复,祖百富身子晃了晃,扶着身侧的一个小子方不至于颠仆。
如何了,惊弓之鸟罢了,祖百富借口道:“老了,身子骨越来越不济。”
銮驾刚至雷公镇,即听闻祖家也才办完丧事,说是二奶奶窦氏暴毙。
祖百富双手一挡,仿佛不堪知县这话的进犯,连声喊冤:“知县大人何出此言啊?”
祖公略暗道,本来如此。
说完,她又把祖百富害窦氏的过程详详细细的描述一遍,最后,证据确实,祖百富没法狡赖,知县大人令捕役给抓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