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昭还是大大咧咧的架式,或许是变瘦人美,这大大咧咧也变得娇憨敬爱了。
陪她返来的锦瑟趁机劝道:“既然姐姐心还在皇上那,和好罢。”
忽听内里吵吵嚷嚷,善宝与锦瑟四目相对,锦瑟骂道:“这些个丫头都是娘给惯坏的,做事就倒霉落,说话个个比谁的嗓门大。”
李青昭长长的、长长的叹口气,吊住了善宝和锦瑟的胃口,方慢悠悠道:“到了蜀中我才发明,人都说江南出美人,实不知蜀中更是多美人啊,府里本来的婢女和厥后我们去了以后采买的婢女,个顶个的如花似玉,且人家那小腰身,啧啧,我当时能裁成人家三个,更要命的,这些个丫头每天在萧乙面前晃,端茶倒水服侍饭菜,换衣宽衣,扫床铺被,萧乙目不斜视,我却看得心慌,萧乙是个好男人,也还是男人,我倒是不怕他拈花惹草,但怕别人笑话他,堂堂的蜀中令,没有个貌美如花的夫人也还罢了,但也不能肥得像头猪,以是我痛定思痛,就,就瘦成这个模样了。”
“你,真的是表姐?”
锦瑟恍然大悟的:“是了,表姐你到底是给谁逼瘦的?”
李青昭正想再喝一口茶,听锦瑟说要让祖公略将萧乙撤职还砍了脑袋,噗!一口茶喷出,径直喷到锦瑟脸上身上,她又一巴掌打在锦瑟肩头:“鬼丫头,这话也敢说,萧乙没了我可如何活。”
彼时善宝正给儿子绣着肚兜,眼瞅着天凉,儿子的小肚肚可不能给冻着,锦瑟不日就要回京了,以是点灯熬油眼瞅着快做好了,听锦瑟旧事重提,她低头缝着,淡淡道:“我不肯另嫁,并非是为了皇上。”
善宝窃觉得又是说媒的,随口道:“不见!”
善宝侧头看看锦瑟,笑:“那里是谁逼她,清楚是对萧乙用情太深而至,也好,瘦了,美了,只是……”俄然猎奇,续道:“你现在不馋烧鸡么?”
善宝忆念表姐胖的时候,去处间给人的感受只要粗鄙笨拙,现在,真是天翻地覆。
提及儿子,善宝分神,针尖刺到手指,她一个机警,忙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吸止血,稍后道:“皇儿他有个无能的父皇,早就替他安排好了统统,无需我操心的。”
锦瑟锋芒转向善宝了:“姐姐你落到现在这步六合,就是太仁慈的原因,若当初你短长些,宫里那些小我如何敢欺负你。”
善宝与锦瑟、李青昭面面相觑,阿谁客人,该不是他?(未完待续。)
锦瑟霍地站起,叉腰瞪眼:“更大胆,方才还说娘她将外头那些个贱人惯坏了,现在又是你,你们看看我府里的,该打就打该骂就骂,纵使是琉璃也得对我恭恭敬敬。”
善宝和锦瑟才如释重负。
善宝拉了拉她的衣袖:“坐下说罢,这脾气没改倒是见长,丫头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也想偶尔宣泄下。”
锦瑟搬了张小杌子,于二人面前也坐了,传闻表姐给逼瘦的,一刹时就想到了萧乙,顿时怒道:“萧乙不过是个蜀中令,表姐你也贵为郑国夫人,这但是皇上敕封的,他敢逼你,转头我去奉告皇上,将他撤职,实在不可砍了他的脑袋。”
锦瑟端了盅茶过来,恐善宝口是心非,再劝:“纵使为了小皇子,姐姐也应当回宫去。”
锦瑟劝了半天白搭力量,也就作罢。
旧事重提,伤疤揭开,善宝固然笑着,倒是苦笑。
善宝和锦瑟同时吃惊道:“还吃?不怕胖?”
李青昭拽着她同去罗汉床上坐了,又灌了几口茶才道:“逼的。”
锦瑟却不附和,嘴一撇:“现在他官做大了,大抵心就野了,该不会是想纳三五个小妾罢。”
李青昭忙将话头转返来:“行了行了,好端端的说我瘦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