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抬起左臂用袖襟抹掉嘴角的鲜血,遂悄悄摆动左手,深吸一口气,陡峭一下短促的呼吸,既而有气有力的缓声道:“士元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怪只怪愚兄忽视粗心,轻敌冒进,方有本日之祸。咳”刚说完一句话,徐庶又咳出一口血,乃至话音戛但是止。这是他的情感起伏太大而至,因为他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
徐庶又一次点头。缓声道:“不是教诲,而是发明了一些端倪。或许对士元有些用处。”庞统闻声色变,眼皮跳动几下,却并不插话。他不忍心打断徐庶的话。
“其三,也是愚兄最放心不下的事情。愚兄此次领兵深切豫州,模糊感到我等结合北魏出兵之事仿佛早在晋国的预感当中,可他们恰好佯作不知,张网以待,却引而不发。比及我们两国出兵以后,李利后发制人,无形中对我荆州军和北魏曹军构成合围之势,诡计将两国兵马全歼于司隶境内。
“次日中午,愚兄率军绕道前去北门外的曹仁大营,与曹仁联络,商讨盟约之事。曹仁得知我军偷袭西门遭受重挫,便言语骄易,底子没把愚兄放在眼里。愚兄当即拂袖而去,于当天夜里调派一支五百人的马队于南门外的官道上来回奔驰,佯作豫州周瑜帐下的马队前来阳翟城声援,决计让曹仁帐下标兵看到,并猎杀了百余名曹军标兵。第二天,曹仁公然入彀,派亲兵将愚兄请进帅帐,主动提及盟约一事,然我军照顾的粮草已被关羽雄师焚毁,阳翟城又尚未攻陷,哪有粮草与他互换战马。
“此乃其一。其二,愚兄率军返回大营的途中得悉晋帝李利亲率一支奇兵偷袭曹仁雄师的火线粮草大营――官渡,一举到手,焚毁了曹仁雄师的统统粮草辎重。就意味着甚么,士元不会不晓得。以愚兄看来,曹仁雄师此番必将全军淹没,或许此时曹仁雄师已经被西凉军全数毁灭了。士元应当晓得,曹仁此次出兵司隶前后集结二十二万雄师,这是魏帝曹操麾下的一半兵马,如果他真的全军淹没,那么魏国此次真恰是伤筋动骨了,国力大损,五年以内必被西晋李利剿除。魏国灭亡或苟延残喘,那我南汉必定是独木难支,迟早也会被西晋剿除。”
“咳―――!”神采灰白、嘴唇干裂的徐庶,尚未开口说话便咳嗽起来,待到止住咳嗽时嘴角溢出一抹鲜血,给他惨白如纸的脸颊上添了一种色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