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暗影中,滇真取下坐骑腹侧的弓箭,挥手表示亲兵与本身一样搭弓上弦,乘机射杀黑脸汉将和辕门外的另一名汉军将领。
休屠战骑固然英勇凶恶,但武威营又岂是孱羸之军?
“成宜,方才大战之初,有一个技艺非常高强的休屠将领,被我一击重创以后,便不见踪迹。你可曾看到那人?”
“傲慢蛮贼,滕某彻夜倒要看看贼子有何本事,敢如此大言不惭!”
而成宜更是横刀立马堵在狭小的辕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加上他技艺高强,有着一流上阶的技艺,悍勇非常。
夜凉如水,乌黑如墨。
顷刻,滕霄纵马而起,踏云神驹四蹄飞踏,毫不害怕与休屠马队劈面冲撞。
间隔辕门不到五十步的一座空置营帐以后,滇真带着上百名亲兵勒马立足在这里已经多时了,只可惜一向没有比及杀出辕门的合适机会。
顿时候,休屠人面对滕霄的正面攻杀,身后的前程又被成宜所阻,堕入进退两难之境。
“暗箭伤人,蛮将受死!”
“嗖嗖嗖―――!”
“哒哒哒―――!”
滕霄微微点头,冷厉地说道:“如此说来,此次我们毫不能放过这位休屠王子,能擒则擒,不能活捉,就杀!”
“嗯?”滕霄微微愕神,心中暗自忖道:“成宜夙来沉稳,此番却为何如此计算那休屠蛮将的技艺强弱呢?”
成宜浅笑着说道:“传闻这位滇真王子很有几分才气,张掖郡就是他领军攻打下来的,并且・・・・・・。”
滕霄冷哼一声,虎眉竖起,瞋目圆瞪,一人单骑,持戟勒马立足在辕门外,鄙弃地看着飞奔杀来的滇真和三十余名休屠马队。
故而,部属判定统领先前打伤的那人就是休屠王子滇真,眼下间隔我军大营比来的休屠王族中人,独一此人。
苦战当中,休屠战骑的打击之势被武威营将士劈面扼杀。
顿时候,滇至心急如焚,跃马扬枪地吼怒一声,直奔滕霄扑杀而来。
合法作宜说话之际,滕霄俄然眼神中发作出凛冽的杀气,顺手一把拽住成宜,胯下的踏云坐骑瞬时纵身一跃,避过辕门,落在辕门左边的栅栏以后,从而躲过飞射而来的数十支利箭。
急于逃命的滇真,目睹辕门就在面前,而那两名汉将竟然躲过三十余支暗箭,现在黑脸汉将又折身返来,纵马横戟挡在辕门口。
成宜闻言微微一愣,骇怪地问道:“统领可曾看清那人是如何打扮,技艺比成某如何,利用甚么兵器?”
与此同时,武威营将士的骑术涓滴不比休屠人减色。
降落的叱呵声中,滕霄双手持大戟,大力直刺,数息间斩杀十名休屠战骑,瞬即与滇真劈面相遇,挥戟直奔滇真头颅而去。
休屠部落首级滇砀就是如此,他自称休屠王,而他的大儿子滇真就是休屠大王子。这些蛮夷藩王,仿我大汉皇族服饰,身着华服,披金戴银,冠冕之上配以明黄金饰,以彰显其崇高的身份。
时候在焦心的等候中流逝,滇真有限的耐烦也在一点点被消逝,使得他烦躁难安,恨不得当即冲向辕门,强行杀将出去。
辕门口。
武威营在统领滕霄的带领下,一鼓作气冲进万余休屠铁骑当中,奋勇拼杀,凶恶非常,悍不畏死。
休屠马队弓马纯熟,战骑冲杀也非常英勇,嘴中呜呜哇啦的号令呼喊,手中长枪突刺,看上去气势很足,勇不成挡。
面对休屠铁骑的英勇冲杀,武威营将士遇强则更强,守势凶恶之极,杀敌招式简练而锋利,一击必杀,伸手极其了得。
武威军自组建以来,历经黑龙岭、休屠荒漠和东山口数番大战,而武威营在大战中应运而生。营中超越七成的将士都是战后余生的老兵,厮杀技法精美,战役意志固执,不死不休,凶悍非常。除了老兵以外,剩下的三成将士也绝非新兵,而是韩遂和马腾二人麾下的降卒,一样也是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士;不然,滕霄底子不会将他们招到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