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执金吾这个位子,董越早就眼巴巴盯着呢。因为他本来就是临洮董家的旁系族人。按辈分,他是董卓的远房侄子,又一向掌管着董卓的亲兵飞熊营,并担负飞熊营中郎将,时候保护在董卓身边。
“哦?武威军竟然如此短长!看来我李儒之前小觑了李傕将军的这个侄子,当真是叔侄双雄,虎将家世!”
故而,在董越眼里,执金吾之职非他莫属,仿佛是囊中之物。只待机会一到,他就能位列九卿,风景无穷。
一个月前,董卓从太师之位上再进一步,位居尚父高位,小天子刘协在董卓面前也要给他施礼,权势之盛,如曰中天,仿佛是太上皇,显赫非常。
李儒出身寒微,虽是北地郡李家的旁系后辈,却向来没有接管过李家的一点恩德,更没有获得李家的任何救济。故而,他与李家虽是同出一脉,却又各不相干。反倒是董卓对李儒有知遇之恩,在他举孝廉有望之时,将他支出帐下做幕僚。
董卓仰仗李儒这个谋士半子就能执掌天下之盟主,把持洛阳,威震天下。如此显赫之功劳,单凭生姓残暴的董卓和一群只晓得烧杀劫夺的西凉军,焉能成事?董卓把持洛阳、掌控天子的每一步,几近都出自李儒之谋,步步为营,环环相扣,终究将董卓推上了天下霸主之位。
“李将军见外了。你还是叫我主簿吧,要不叫我文优也行,中常侍那只是宫里的官职,我李儒还是太师府的主簿嘛!呵呵呵!”李儒拉着李利欲要施礼的手臂,眉开眼笑地说道。
“我李利何德何能竟要中常侍大人出城相迎,当真是受宠若惊,担负不起呀!”
哦,对了,董越将军,奉先将军那边你事前派人告诉到了吧,他如何到现在还没来?”
怎料吕布横插一杠子,将他董越志在必得的执金吾之位夺走,还被敕封为温侯,那但是大汉天下最高的爵位——县侯。
如果说董卓贴身侍卫之职,董越还能忍痛相让的话;那么执金吾之位,他是绝对不会拱手让给吕布的。
在李儒身后,飞熊营中郎将董越,看到三百步外的武威铁骑以后,眼底刹时闪现出一抹禀然之色。
究竟上,董越早在吕布拜董卓为寄父,整天保护在董卓摆布之时,就对吕布心存芥蒂,非常不满。因为阿谁位置曾经也是他董越的。让他感到无法的是,吕布的技艺确切比他强很多,而董卓又非常正视吕布。
当真是憋屈之极。
别的,李儒与李傕、李利叔侄之间的干系,却与旁人不一样。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李儒出身李家旁系,算是李家属人,但他与李家现任家主李傕之间并无干系。
“呵呵呵!”
不过李儒向来笑容迎人,让人感受他很好说话,没甚么脾气。最首要的是,他很会做人,与统统西凉军将领仿佛都没有过节,但也没有厚交,从不结党营私、拉帮结派,恪守为人臣下的本份。
李儒惊诧之余,不由感慨李傕和李利叔侄二人现在皆是将军,手握重兵,气力不容忽视。
不过李儒或许没有想到,他帮手董卓权倾天下,却也将董卓推向万劫不复的天国边沿,再也没有回旋余地了。
开朗的笑声中,李利快速跳下坐骑,大步走向站在城门口的中常侍李儒。
对于董越现在的处境,李儒心知肚明。可他即使故意帮董越一把,却也心不足而力不敷,实在是无能为力呀!现在董卓与吕布之间的干系越走越好,情同亲生父子。谁敢在董卓面前说吕布的不是,无异于自找费事,活腻味了。
是以,浩繁西凉将领或许很看不惯李儒靠着一张伶牙俐齿获得高官厚禄,却也不会劈面不给他面子,等闲不会获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