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攻陷长安,如果李利不肯服从他这个叔父的调遣,反而想将天子掌控在他本技艺里,那他李傕该如何办?莫非他能带领雄师与自家侄儿李利两军对垒,浴血厮杀么?倘若如此,郭汜、樊稠、段煨等将领还会不会服从他的号令出战,有没有人临阵背叛投到李利那边?
郭汜笑着说道:“大哥,文昌的手札来得恰是时候,目光长远,一语中的。如若我等将雄师全数撤走攻打长安,那我等眼下驻守的各处关隘就会无人戍守,万一关东诸侯顺势来攻,那我们即便是攻陷长安,也是处境堪忧。关隘一失,黄河以南的郡县将全数落空,乃至连河东、河西之地也守不住,只能困守西凉,坐守一隅,毕竟难以久存哪!”
郭汜满脸不忿地说道:“董相一死,西凉马腾和韩遂等人马上倒向朝廷,断了我等后路。再加上王允、吕布等人把持长安,直接堵截了我等粮饷供应。现在我等既无退路,又无粮草,进退两难。依我看来,不如把军中粮饷给大师分了,大师拿着金银金饰各自奔命去吧!”
“好!”李傕当即点头。坐回帅位,沉声说道:“现在我们手握十二万雄兵。再加上樊稠兄弟的两万人马和段煨将军的三万华阴守军。拥兵十七万。我等具有如此多的兵马,岂能任凭王允匹夫为所欲为!众将听令,马上点齐所部兵马,快马加鞭,星夜杀回长安,一举攻陷长安城!”
合法帐内众将磨刀赫赫筹办出帐领兵反攻长安之际,帐外亲兵疾步跑进大帐,递上李利派人送来的锦帛手札。
随后,董旻所部数千人被吕布率军剿除,徐荣所部三万余人向朝廷上表乞降,获得王允首肯,赦免其罪过。长安周边各县郡闻风而降,纷繁上疏情愿服从朝廷号令,一时候王允所代表的朝廷兵马剧增,拥兵数万之众,稳居长安城。
现在李傕灵敏地感遭到,眼下的危急当中包含着莫大机遇,一旦度过危急,他或许真的能够执天下之盟主,挟天子以令不臣,掌天下权益。但是,他曾经对李利的承诺,以及李利对他的承诺,又该如何兑现呢?李利虽是他一手带大的,但终归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侄子罢了,他有本身的儿子李式。一旦他执掌天下大权,那将是一份莫大的家业,将来必然要传给他的亲生儿子李式,而不是侄子李利。但是李利真的会心甘甘心帮助他这个叔父吗?
安邑大营,中军大帐内。
“报———”
“嘭!岂有此理,王允这是要将我等兄弟赶尽扑灭!”李傕高居主帅之位,看到哨骑传来的通缉圣旨,满脸乌青地拍案而起,怒声喝道。
“哦,文昌的动静竟然如此通达,现在已率军赶往长安了?了不起呀,五万武威铁骑与我们会攻长安,此事必成啊!哈哈哈!”郭汜接过李傕递来的手札,一目十行地看完后,神情极其冲动,放声大笑道。
一念至此,李傕笑着说道:“段将军技艺高强,帐下兵士英勇善战,此次雄师攻城离不开你呀!如许吧,诸位兄弟留下军中副将留守驻地,谨防关东诸侯偷袭。段将军率军两万、我部率军八万,再加上樊稠兄弟的两万兵马,总计十二万雄师奔袭长安。不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诸位兄弟对文昌所言,意下如何?”李傕神采安静地朗声问道。
李傕让郭汜、李蒙、王方等人集结军马,而他却单独坐在大帐内深思很久。
大笑声中,郭汜将李利的手札通报给其他将领,让他们顺次检察。
“诸位兄弟,王允不准我们归降朝廷,现在该如何是好?”李傕勃然大怒之余,起家走到众将领中间,沉声问道。
就说此番反攻长安,李利一声令下就能带领五万武威铁骑杀回长安,可他李傕却还要与浩繁将领商讨出兵,底子没法完整掌控这十几万西凉雄师。再加上李利麾下的武威军满是精兵强将,战力不凡,自组建以来何尝一败,战绩显赫,气力绝对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