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闻言后,眼眶中的眼泪潸然滑落,泣声道:“夫君受命离京,当天夜里却去而复返,随后三万多雄师藏身葛家坡山坳半个月。父亲遇害的当天,你便派人潜入长安,把我姐夫、姐姐和浩繁西凉将领的家眷全都救出来了。还从吕布手中救下琰姐的父亲蔡中郎。但是你为甚么不夺回我父亲的尸首,莫非李挚他们没有这个才气吗?”
李利神采微变,剑眉紧皱,沉声说道:“娶你为妻,除了相国执意赐婚以外,不掺杂别的启事。我李利堂堂九尺男儿,还不屑于操纵女人达到某种不成告人的目标!信不信由你?你好好歇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李儒一样颇感不测,赞叹道:“主公贤明啊!陇右是相国生前的根底地点,那边不但驻扎着五万雄师,另有两个马场,畜养着数万匹西凉战马。以部属猜想,主公此番调派滕羽将军率军前去,恐怕就是冲着那些战马去的。”
“诺,部属领命!”李儒欣然应下,当即疾步分开大堂。
“你说得没错,李挚等人确切有才气夺回相国的尸首,是我没有号令他们这么做。现在我只能奉告你,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我不能下这个号令。逝者已逝,但我们这些人还得持续活下去。以是有些事情不能做。”李利神采沉着地说道。
“呜呜呜!”眼睁睁看着李利走出房门,董婉几欲开口挽留他,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既而伏在床榻上失声痛哭。
李利闻言悄悄感喟一声,沉吟道:“吕布为了功名利禄杀死丁原,投到相国麾下,随后又杀死相国,再拜王允为寄父,现在王允也被碎尸万段。如此一来,天下虽大,却无人勇于再收留吕布,更不会有人还敢重用他,迟早难逃一死。只不过我不能让他死在我手里,起码眼下不能杀他,放他去中原,对我们全部西凉军无益无弊。两权相害取其轻,以是吕布现在还不能死,他要为他做下的罪孽支出代价,比及他众叛亲离的时候,就是他的丧命之日!”
临洮城是董卓的老巢,囤积着大量的赋税和几个大型马场,是全部西凉军的大火线,由董卓的二半子牛辅驻守。董卓生前对外宣称临洮城拥兵十万之众,固若金汤,足以横扫全部凉州。但实际如何却不得而知,关东诸侯皆觉得牛辅拥兵十万,只是董卓的一面之词,虚张阵容,不敷为信。不过临洮城此番却被张济盯上了,与李蒙一起领兵收剿。
李利从身后李挚手中接过礼盒,随即摆手表示李挚退下,轻步走进房间。
郿邬主殿大堂。
郿邬,主殿内院。
李玄目送李儒拜别,轻声问道:“主公,如果董越当真狮子大开口,胡乱提前提,您也会承诺他吗?”
虽是初夏时节,但这场姗姗来迟的雨水却似江南秋雨普通连缀不断,连续下了三天仍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