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阴测测地低声道:“阎行,你想杀老夫,固然杀便是,归正老夫去日无多,迟早都是一死。你想获得老夫手中的兵马赋税,尽管拿走。就当老夫为本身曾经犯下的罪孽赎罪。实在老夫早就该死了,如果不是你冒死将我从休屠瓮城当中救出来,恐怕老夫现在早已是冢中枯骨了。现在,老夫哀告你不要伤害玲儿。放过她,给她留一条活路。不管我韩遂犯下多少罪孽,有多么可爱,但这些都与玲儿无关。这一点,你应当很清楚,玲儿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性仁慈,向来没有害过人。老夫现在身不由己,不然我情愿给你跪下,求你放过玲儿,让她走,过些浅显百姓的日子,自生自灭吧!”
内心纠结当中,阎行怒声对韩遂说道:“老贼,如若阎某不是顾恤玲儿,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休屠城,苟延残喘到现在?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实话奉告你,瓮城当中的那一箭没能射死你,算你命大。乌角之毒,实在并不是无药能解,但是有我阎行在你身边,你的箭伤又如何能够治得好?”
“哼!死光临头了,老贼还想抵赖!”阎行冷哼一声,满目肝火地瞪着韩遂。
韩遂双目喷火地瞪着阎行,沉声道:“既然你蓄意暗害老夫,又何必惺惺作态救我逃出瓮城?”
“呃?”韩遂惊诧一声,颇费力量地扭头看向阎艳。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和阎行拼了,哪怕明知不敌,拼掉这条老命也要咬下阎行身上的一块肉。不然,他死不瞑目;即便是死了,也会被阎行的暴虐狠绝气得死去活来,死得太憋屈。
面庞狰狞窜改,身材狠恶颤抖,韩遂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阎行冷酷的脸庞,绷紧牙槽,嘲笑道:“好、好、真好!我韩遂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临老了。反被你这阎家余孽算计,大费周章扶养你近十年,没想到养了一头白眼狼。养虎为患,老夫应有此报!”
当阎行听到‘玲儿’的名字时,冷酷的神情蓦地一变,眼底闪现出一抹少有的柔情。
“你在老夫身边暗藏这么多年,有无数次机遇杀死老夫,为何要比及老夫行姑息木时才脱手呢?数月前,休屠城一战,如果你不救老夫脱困,我岂不是早已身故多时了?”韩遂百思不得其解地低声问道。
阎行神情冷酷地俯视着韩遂,沉声道:“有话就说,何必故作玄虚!”
“哈哈哈!”韩遂得知事情的原委后,苦楚地放声大笑,双眸不由流出两行泪花。
“噗!”顿时,韩遂还没来得及痛叫,便张口狂吐鲜血,掐住阎行脖子的双臂瘫软地垂下来,靠在床榻上的上身随之歪倒在床边,怒瞪的双眼愈发暴凸起来,闪现出垂死时的顷刻辉光。
阎行双眸冰冷地看着韩遂,满脸杀气地说道:“我汉阳阎家虽不是百年望族,却也是西凉境内屈指可数的大师族。就是因为你韩遂老贼的调拨,导致我阎家偌大的家属毁于一旦,阖家老幼被贼人殛毙殆尽。如果我阎行只想杀你一人,翻掌之间就能捏死你。但是,就这么让你死去,太便宜你了,我阎家数十口族人的血海深仇如何能报?
恰在此时,双目圆瞪的韩遂透过阎行双腿空挡,看到一个熟谙非常的身影。那人就躲在寝室门外,满脸泪花,双手冒死地捂住嘴巴,不让本身发作声音,恐怕轰动了正在行凶杀人的阎行。
“呵呵呵!”阎艳,哦不,应当是阎行嘲笑一声,身材岿然不动地站在韩遂面前,双眸杀气腾腾地俯视着韩遂,冷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阎行,家父就是被你和王国等贼人逼死的阎忠!如何,你很吃惊吗?记得八年前,我处心积虑靠近你的时候,你问我的第一个题目就是‘你是不是汉阳阎家的先人?’当时我奉告你,我是金城人,父母双亡,乳名艳儿。成果,你却信赖了,自此以后便叫我‘阎艳’。